缢鬼（二）

余年年去校医室擦完药之后就赶紧回到了教室

一踏进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

同学：我听说她妈妈在殡仪馆工作

同学：好可怕，她看上去也死气沉沉的

同学：这种人真特么晦气！简直就是扫把星，会带坏我们的考试运的

同学：就是就是！

同学们毫不忌讳地大肆宣扬，生怕别人听不到

这些话语就像是一把把刀，刺中她的心

余年年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肩膀微微颤抖着

放学之后，余年年正打算溜了的时候，一群人把她拉到平时没什么人经过的楼道

余年年：你....你们想干嘛?

他们上前对余年年拳打脚踢，带头的那个让两个人拉住余年年的手臂

余年年：咳咳....

余年年：到底....为什么？

同学：还能有什么原因？

女生捏住余年年的下巴

同学：扫把星，不就应该....挨、打、吗?

女生开始抽打余年年，清脆的巴掌声响遍了整个楼道

忽然，一个手抓住了女生的手腕

洛汐同学，有话好好说，打人干嘛？

同学：你谁啊？关你屁事！走开走开！

同学：噢！我知道你，三班那个怪物，叫什么....洛汐是吧？果然啊，扫把星和怪物真是绝配啊

同学：哈哈哈哈！

洛汐噢?是吗？

洛汐上前直接一脚把带头的女生踹倒

同学：啊啊啊！！

同学：快走快走！这次我们就先放过你们！

这群人跌跌撞撞地跑了

余年年这才抬起头看清来救自己的这个人

余年年：谢....谢谢你

洛汐不用谢谢我，要说谢谢的话....就谢谢你后面的那位先生吧

余年年：什....什么？！

洛汐哈哈，逗你玩的，我先带你去医务室上药

余年年：吓死我了

洛汐把余年年从地上扶起来

余年年：唔.....

洛汐很疼吗?我走慢点

洛汐带余年年到医务室后，从医药箱里拿出红药水，用棉签轻轻地擦拭伤口

余年年：洛汐同学，我问一下.....你整天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不是真的?

洛汐你听谁说的?

余年年：对不起！

洛汐说对不起干嘛？

余年年：我以为....

洛汐以为我会生气，是吗？

洛汐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

余年年：也就是说你真的....

余年年：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洛汐你不是也能看到吗？

余年年：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洛汐难道你看不见垃圾的吗？

余年年：........

余年年：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能看见鬼？

洛汐鬼？哈哈哈，你说什么呢?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余年年：可为什么他们说你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洛汐我是在朋友说话，不过朋友只是我幻想出来的而已

余年年：是因为没人和你一起玩吗？

洛汐是啊

擦完药后，余年年感觉鼻间萦绕着都是药水味

余年年：唉，回家铁定要被妈妈骂了

洛汐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欺负你吗？

余年年：什么？

洛汐懦弱，有的时候被欺负的人都是自己的错，懦弱就是原罪

余年年：........

余年年反复思考洛汐话里头的意思，在抬起头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余年年：哎?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余年年拿起被他们踢得全是脚印的书包往校门口走去

等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余年年：妈...我回来了

妈妈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这给余年年有一种想转身就跑的感觉

余年年：妈妈....

妈妈：说，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余年年：我不是故意那么晚才回来的，是因为....

余年年话还没说完，妈妈就大吼一声

妈妈：才多大就晚归？长大后还不得夜不归宿?你跟你爸爸简直一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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