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继续谈而无味地进行着。
“给二十岁的我——一只外的左臂。……”
(给二十岁的你——一只你的左臂。……)
“给二十岁的我——一只我的左足。……”
(给二十岁的你——一只你的左足。……)
“给二十岁的我——一只我的左手。……”
(给二十岁的你——一只你的左手。……)
“给二十岁的我——一只你的右脚。……”
(给二十岁的你——一只你的右脚。……)
“给二十岁的我——一只我的右臂。……”
(给二十岁的你——一只你的右臂。……)
然后,在打开的第九件礼物的小纸盒内,放着一对割下来的耳朵。
“给二十岁的我——一对我的耳朵。为了我未曾听到过的所有声音。”
(给二十岁的你——一对你的耳朵。为了你未曾听到过的所有声音。)
反复朗诵的十二个人的脸部,始终挂着笑容。我仿佛也被感染了,冰冻般的僵硬表情慢慢和缓起来,最终变成笑脸。
第十件礼物又大又重,凭我一己之力差点那不起来,包装做的很粗糙。打开包装纸,是切去的双臂双脚个头部的血淋淋躯体。
“给二十岁的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朗读第十张生日卡片上的文字。
“一个我的躯体 为了生我下赖的女人。”
(给二十岁的你——一个你的躯体。为了生你下来的女人。)
接下来的礼物只有拳头般大小的圆包,拿在手上有软绵绵的触感。我的一双被前面十件礼物染的血迹斑斑的手,取出第十一件礼物是悲污染的更厉害。
圆包内放着一颗已冷的心脏。
“给二十岁的我——一颗我的心脏。为了被我欺凌的所有无辜的灵魂。”
(给二十岁的你——一颗你的心脏。为了被你欺凌得所有无辜的灵魂。)
然后,我伸手拿最后一件——第十二件礼物。
用大红包装纸包住的可放入足球大小的盒子。里面装着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撕开包装纸,取走生日卡,我打开盒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露出盒子边缘的黑色短头发。我用染红鲜血的手拉住头发把整个东西从盒子里拽出来。
“给二十岁的我——一颗我的头颅。为了我爱我恨的所有人。”
(给二十岁的你——一颗你的头颅。为了你爱你恨的所有人。)
放在桌上的头颅看起来栩栩如生。由于被头发遮住,不清楚两耳朵是否被切下。脸色虽然呈现悲哀似的苍白,但稍微睁开的双眼和稍露前齿的口部……明显露出笑意。
我想,此时此刻我的脸色绝不好看。
啊!多漂亮呀……
那家昏暗刃物店内的美少年的容颜突然迭现在我眼前。多相似哦,当时那少年的笑容……
与外界隔离的静寂感再度重临室内。十二名成员依然脸挂笑容注视着我。
“再次,祝肖先生生日!”不久晓村的声音打破静寂,这成了导火线。
“祝贺生日!”
十二个人又开始整齐划一地朗诵。
“祝贺生日。祝贺。祝贺。祝贺……”
一波又一波传来的祝福声,不知何时终极地持续着。
“非常感谢各位!”当我低声响应,他们的朗诵戛然而止,只留下看着我的一片笑容。
“非常感谢各位!” 我再次致谢,然后把实现转往放在桌子上的十二件生日礼物。
右手、左脚、右足、左臂、左足、左手、右脚、右臂、双耳、躯体、心脏、头颅。——在成为二十岁的我的面前,如今千真万确存在着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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