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间,祁安只听到了一道刻意压低了音量的女声一边啜泣,一边抱怨道:
“难道六郎不是你的儿子吗?官人竟这样偏听偏信那个小贱种,你若是容不下我们母子了,大可把我们赶回老家去,我们也不必在这里碍着你的眼了,到时候,官人想疼谁便疼谁,岂不是更好?”
祁安恍惚地接收着这话里的信息,却听到屋里又响起了一道男子的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气虚的意味:
“我这不是也知道是自己错怪六郎了吗?这不,大郎现在还跪在我那院中呢,就等着大娘子你来发落,不管你怎么处置他,我都绝无二话。”
提起所谓的“大郎”,吴大娘子就是一肚子的气,轻轻地给儿子掩了掩被角,一边说:
“哼!要是我处置重了,只怕后院里的方小娘又要来找官人哭诉了,到时候,官人心疼起来又得怪到我的头上。
我不管,看着六郎就这么躺在床上,好端端地一个活泼的孩子现在脸色苍白的,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六郎一日不醒来,那个小畜生就得给我在祠堂里跪一日去,官人若是被方小娘的眼泪打动了,可就别怪外头的人说你宠妾灭妻了。”
吴大娘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依稀间祁安还能听见男子小心翼翼告饶的声音。
察觉到屋子里已经没了其他动静,祁安这才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好,通过门上的阴影,似乎只有一个小厮守在了门外,这才在脑海中安心地道:“系统,接收原主记忆!”
虽然这样的经历也该一回生二回熟了,但是一个人一生的记忆何其庞大,祁安还是感觉到大脑中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当然,像这样的痛感比起第一次接收记忆时来说,尚且还在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
好容易让自己尽量保持了清醒,祁安用手揉了揉眉心,这才开始翻看原主上一世的记忆。
这个世界的故事背景与宋朝大致相仿,原主名叫梁晗,是永昌伯的嫡幼子,行六,之所以会遭这一出罪,乃是因为被庶出的大哥告了黑状,说他在书院里唐突了夫子的独女,小小年纪便如此贪好颜色,长大了还能得了?
一顿拱火之下,说得永昌伯的怒气蹭蹭往上冒,原主母亲吴大娘子出门赴宴了,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是与他关系平平,二来也劝不住他爹,这不就被压着执行了一次家法吗?被小厮抬回自己院子之后,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吴大娘子自然不乐意,一边让大夫开药方命人去抓药,一边又让人大晚上地请来了书院的夫子,与他查证此事真伪。
从夫子的口中这才得知梁晗只是偶然间捡到了他家女儿的书稿,女儿家的东西岂能外传,便悄摸寻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还给了她,哪知被一直关注着他动静的梁大郎看在眼里,产生了误会之后,也不去查证,一张嘴空口白牙地既冤枉了梁晗,也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事情自然是真相大白了,永昌伯好声好气地赔罪送走了夫子,面对吴大娘子的“得理不饶人”也只好命人压着梁大郎跪在了自己院子里,但这件事情对原主的影响还远远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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