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宫里,文帝命人传召医士,给凌不疑诊了脉,确定这孩子在外面打仗这几年,身上并没有落下无法治愈的旧伤,这才松了口气。
“子晟啊,此次陇西大捷,还将意图谋反的雍王一举拿下,你与子恒功不可没,一应封赏都已经送到你府上去了,唯有这指婚之事,朕还是得先问过你的意思。”
文帝这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有太子拒婚的事情在先,他还真怕凌不疑有样学样、把好好的喜事也弄得尴尬起来呢。
所谓的“封赏”,不外乎是一些身外之物罢了,毕竟,有城阳侯凌益在前面挡路着呢,凌不疑再被封爵的可能性,无疑就低了不少。
打仗是个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玩儿命的活计,因此,自打凌不疑开始上战场,来自文帝的“催婚”就一直没断过,如何拒绝陛下的一番好意,他自然也积累了不少心得。
只是,还不等他像往常一样,使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法子来,便听宫人来报,太子殿下求见!
闻言,凌不疑顿时如蒙大赦,拱手道:
“陛下言重了,此战皆因太子殿下高瞻远瞩、坚毅果决,臣不敢居功!料想陛下与太子必定有要事相商,臣便不多做打扰了,先行告退!”
文帝轻轻哼了一声,他就知道,凌子晟这个竖子,又要打岔、绕过这个话题,只是,关于雍王谋反一事,他心中的确还有诸多疑虑要问子恒,也罢,今日就先放过他吧!
和凌不疑正好打了个照面,江澄微微颔首,两人的视线仅仅短暂交汇了一瞬间,快得无人察觉。
“儿臣参见父皇!”江澄行礼道,在文帝的示意下,找了位置坐下。
“子恒啊,传回都城的捷报太粗略了些,雍王谋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要知道,雍王也是陪着文帝一道打天下的功臣呢,而且,还是功勋颇为卓著之人,否则,也不可能以异姓身份被封王了。
尽管文帝一直都对他颇为忌惮,但碍着蜀地险峻、易守难攻,也只得默认了雍王的“拥兵自重”。
谁成想,朝廷和蜀地维持了这十余年的平静,却是一下子被打破了呢?而且,还是被他的长子文绍打破的?如此一来,文帝这般急切地想要知道个中内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父皇,儿臣正要跟您禀报此事呢,两年前,儿臣与子晟互相配合,打了隗嚣一个措手不及,将大半陇西郡收复回来。
可,隗嚣是在陇西郡割据了数百年之久的地方豪强,其反扑亦是来得猛烈,儿臣与子晟联手对敌,也只能跟对方打个平手,因此,陇西郡的战事才被拖了这么长时间。
就在儿臣以身后诸郡县为基、安抚百姓、壮大兵力、以期正面迎敌的时候,却是有手下人来报,紧挨着蜀地的高县,发现了一处铁矿,而且,铁矿当中,已有人手在开采了!”
文帝目光微微一凝,自古以来,盐铁官营,这是多少朝代更迭都未曾改变过的铁律,有人瞒报铁矿的存在、私下开采,其用心,简直是昭然若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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