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跪在崇德宫外的事情,理亏的文帝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毕竟,在文绍昏迷的这两天,宣后的眼泪早就让他头脑清醒不少了。
但是,文绍是过继来的?这混账东西,气狠了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登时,文帝呵斥出声道:
“胡说八道!孙家女怎么可能是朕亲女呢?行了,知道你不乐意这门婚事,为着你这竖子,朕且就当一回言而无信之人吧,改将曲泠君指给你做新妇,如何?”
其实,太子和孙家女的这门婚事,在朝堂上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声的,毕竟,孙家的门户实在是太低了,怎么能担得起太子妃之位呢?
更别提,储君之妻,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国母,且看孙家的家风,那是能教养出好女娘的人家吗?
所以,朝堂后宫全都“孤立无援”、非要信守承诺的文帝,其实也是顶了不小压力的,现下有了决断,心里倒是轻轻松了口气。
在听到他的话以后,宣神谙眼里多了些喜色,她本就更中意曲泠君一些,更是知晓儿子心意,虽然说,身在皇家,免不了会遇到无可奈何之事,但是,婚嫁大事上,子恒能由着自己的心意,倒也不枉他病的这一场了!
只不过,出乎在场三人预料的是,文帝明明已经允了他和曲泠君的事情,文绍的脸上却未见半点笑容。
“父皇,经此一事,儿臣已然认识到了自己的软弱无力,遇到无法解决之事,只能以自己的身体来威胁双亲。
说到底,儿臣会做出这样的不孝之举,也是将父皇母后的拳拳爱子之心当成了筹码,可是,儿臣跪在崇德宫外的时候,却全然忘记了,身为储君,身体康健与否,早就不是自己一人之事了。
像儿臣这样,连储君之责都未能承担起来,又如何能迎娶新妇、承担起一个女娘的余生呢?
所以,儿臣不愿意娶孙氏女,可也不愿意在浑浑噩噩之中迎娶新妇,只愿父皇母后能体谅儿臣,暂且不提婚嫁之事,允儿臣一段时间、将更多时间用在朝堂政事之上!
至于曲娘子,是儿臣对不住她,惟愿母后能在全都城中仔细考量,为她择一佳婿,待她出嫁之日,儿臣必定为她添妆十台,祝她与郎婿美满恩爱!”
短短的一会儿时间,关于曲泠君的事情,江澄在心里都已经盘算清楚了。
他并不知道文绍还会不会回来、究竟什么时候回来,若是应下文帝的话,娶了曲泠君却无法好好待她,对那位姑娘未免有些不公。
若是仅仅将婚事推后、只待文绍回来再成亲,那位姑娘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女子韶华易逝,让她一味地等待下去、空耗岁月,不仅外界会议论纷纭,对曲泠君也会是一种伤害。
基于以上种种考量,江澄咬咬牙,还是决定,让宣后为曲泠君另择佳婿。
至于文绍回来以后该怎么办,江澄破罐子破摔地想道,反正那个时候他肯定就回去了,就算回不去,被留在了这具身体里,文绍还能自己打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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