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侯心里冷笑一声,文绍小儿,天真至极,陛下难道还会因为这点儿过错、处置他不成?未免将越氏一族的分量,看得也太轻了些!
只消一眼,瞧见小越侯仿佛在看好戏、静等着他如何收场的神情,江澄便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当即站出来,意有所指地道:
“父皇,无规矩不成方圆,朝廷的法度摆在这里,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呢!
何况,我朝历来是由世家大族举荐、方能入朝为官,举荐有功,该受奖赏,可若是举荐有误,却无任何惩处的话,时间久了,只怕入朝为官的,就尽是一些德不配位之辈了!”
对于朝廷这种举荐制的选官制度,江澄早就有意见了,但是,别说他只是储君,就算是文帝,贸然动手撅了世家的基石,只怕也要遭到一阵猛烈的反扑呢。
对选官制度的改革,绝不能操之过急,因此,江澄才会把这件事情抛出来、试试水,打击越氏一族,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闻言,文帝还没说话呢,原本就偏向正统的朝臣便纷纷站出来,赞同太子所言,毕竟,太子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们依旧无动于衷的话,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越侯,“一路好走”!
看着大半朝臣都附和着太子的话,文帝眼神一暗,终究是被太子提到的“法度”二字说动了。
于是乎,气急败坏的小越侯前脚回到府里,后脚圣旨也到了,他被罚了一年俸禄、禁足府中、一月不得出,朝会嘛,自然也不必去了。
俸禄尚且好说,不提爵位,但凡入朝为官的人,都没指望着朝廷发的那三瓜俩枣儿过日子。
相比之下,禁足一月的惩罚,才是真真正正让小越侯感觉到疼了呢,丢脸不说,他一个月不露面儿,越氏一族群龙无首,文绍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崽子,还不尽数将先机抢占了去?
越丰来到书房的时候,下人们正在打扫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呢,见阿父仍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已经大致了解事情经过的他,忍不住劝道:
“阿父,太子立下赫赫战功归来,眼下风头正劲,您又何必急于一时、非要跟太子较劲儿呢?
再说,您想把太子拉下来,让三皇子成为储君,延续咱们越氏的富贵,可是,我怎么瞧着,三皇子自个儿都没那份野心呢?
他整天跟在太子身后忙进忙出的,倒是驱使您为他费心劳力,别回头人家兄弟情深,反衬得您里外不是人了!”
事实证明,越丰当初挨的那三十军棍,还是让他长了些记性的,最起码,已经明白“祸从口出”这个道理的他,无论在外面,还是在自个儿家里,都不再直呼太子姓名了。
生在越氏,虽然纨绔了些、沉迷女色了些,但该有的政治嗅觉,越丰还是具备的。
他跟三皇子的关系算不上多么亲厚,但好歹是表亲呢,也不至于生疏到哪里去,相处的时间久了,多少也能感觉到三皇子的心思,他似乎真的、把自个儿摆在了“贤王”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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