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承彦心知肚明,玄女这是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执拗地不愿意放弃她想象中的一线希望罢了。
不过,虽然对于玄女的行为很是看不上,但是承彦身份特殊,也不能就这般处置了玄女,以免引起两族之战。
当然,从方才设下阵法的那时起,承彦便有意用了一颗留影珠,能够将过去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绝无篡改的可能。
而这,也将成为天族问罪翼族的有力证据,只不过,在将玄女抓起来以前,承彦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尚未解开:
“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你当年与还是二皇子的离镜大婚之时,还是翼君擎苍在位之际,史书有记载,这位翼君,心高气傲,飞扬跋扈。
如此一来,又怎会应允你一介青丘玄狐族庶女进门呢?”
这件事情算是七万年前大战当中令承彦存疑的事情之一了,借着这个机会能够一解心中疑惑便是再好不过,否则,真要将人带回九重天去,天君问罪,翼君可未必会保住她。
玄女的瞳孔猛地一缩,她平日最恨旁人提起她的出身,为此,就算成为了翼后,她那个薄情寡义的父亲和趾高气扬的嫡母派人送了贺礼来,也被她打了回去。
若不是......若不是到现在对面前这二人的身份都一无所知,又投鼠忌器,担忧孩儿的安危,她怎会受下如此屈辱?早就该命人将他们大卸八块了。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玄女咽下胸中的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在回答承彦的问题时,语气中又带了几分洋洋得意:
“呵!七万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你们天族的人,还真是够废物的啊!难道你们至今都没有查出来,昆仑虚墨渊上神座下最宠爱的十七弟子司音上仙,便是狐帝幺女白浅吗?
本后与白浅一同长大,当年为了逃脱家里安排的婚事逃到了昆仑虚投奔白浅,也正是在那里,我结识了离镜。
他不知司音实为女子,我不过稍稍用了几分手段而已,离镜便对我俯首帖耳了,自然,昆仑虚我也待不下去了,便和离镜一道回了翼族。
擎苍当然看不上我,所以,我自然要拿出能让他心动的东西啊,当时擎苍正准备发动战争,最苦恼的便是昆仑虚的阵法了,像我这般知情识趣的儿媳,自然该为他分忧。
因此,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苦肉计,白浅便蠢得将我又带入了昆仑虚,给了我偷走阵法图的机会。
说起来,若是没有她的帮助,我的行动还真不会那么顺利,那一战天族也不会损失惨重,说不定连墨渊上神也不用以元神生祭东皇钟了,如此说来,这白浅还真是个祸头子。”
说到最后,玄女语气中的恶意简直满到要溢出来,可以说,那一战,她的功劳不小,还要多亏了白浅的“识人不明”呐。
随着她的话语,素锦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几乎要凝结成实质化,手中法器瞬间便向着玄女脸上抽去,力道几乎是用了十成十的。
玄女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脸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她吃痛地捂住了脸,看向素锦二人的眼神中却有些许快意:
“寻常散仙怎么会因为七万年前的旧事心情如此剧烈波动?所以,你们果然是天族的人?”
就算己方明晃晃地处在下风,也不妨碍玄女步步试探,甚至因着承彦二人的“逼迫”,现下看到素锦如此悲痛,反而有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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