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跟阿彪是很好的朋友。他们经常约到后山采摘野果子,打野鸡,阿银的叔叔水先生经常叮嘱阿银不要跑得太远,并且拿那些鬼啊,怪啊来吓唬他,阿银自称胆子比他叔叔大。也全当热闹在听。
这日黄昏的时候,阿银和阿彪的同学胡小亮约了这两人,也硬拉上自己的妹妹胡晓静到后山的一个山洞附近,原因大概就是胡小亮自称在山洞看到了一个漂亮的白衣女子,像他奶奶口中说的山鬼,阿银是不会信的,他只是拉着阿彪来看热闹。
“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家把”胡晓静明显有点不耐烦。
胡小亮坚持要看到“山鬼”便说道,“在等等,山鬼那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我们先进去看看被”阿银此时心痒痒,相比于见山鬼,他更想进山洞里面瞧瞧。
“要是山鬼回来撞见怎么办?”阿彪拉着阿银的袖子。
“你跟那姓胡的小子一样傻,鬼啊,神啊全是些哄小孩子的玩样儿,既然来了,去里面瞧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好玩的,”说完阿银带上了手电筒,走了进去。
山洞中有各种壁画,有牛头马面,蛇鬼精怪,山洞的尽头是一个祭台,中间摆着一盏漂亮的油灯,燃着正旺,灯台是铜制的,实在精美,阿银便把他带出了山洞。
“你们看,我就说有好玩的东西把。”
“你看灯上面好像是用朱砂画的符,笔迹很细。”胡晓静指着灯身。“这油灯的火风一吹也不动,古怪的很,你还是放回去把。”
阿银试着拿嘴吹了吹灯的火,“呐,这不就动了,疑神疑鬼的”
“阿银,先借我玩两天呗”胡小亮看的出来这就是一件古董,便想先拿回家,再来个狸猫换太子。
“你不怕这是个什么怪东西了吗?”这个时候阿银笑了起来,很刻意的露出一排牙齿,那是一种极其变态的笑,两边极不对称,几乎变形。面部肌肉拉到了极致,又隐约有些抽搐。
阿银见了几个好朋友有点怕了,就收起了笑容,“吓着你们了,呐小亮,别弄坏了。”
胡小亮睡觉时也要把油灯放在身边,生怕别人偷拿了去,他吹灭了油灯,就放在床头。
油灯不一会又自己亮了起来,火焰就好像伴着胡小亮的鼾声跳舞一般,逐渐越烧越红,整个夜里就这一处亮的通红,忽然又传来些什么说话的声音,胡小亮被闹醒了,睁了几眼,听着说话的声音是爷爷,也就没理会,又过了半刻钟,传来了些笑声,同阿银白天的笑声一样,胡小亮想着准时阿银来捉弄人。
胡小亮听着笑声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的很变态,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能笑的如此的难听刺耳,笑着笑着,脸开始变性,脸部肌肉一点一点被撕开,他听见自己的颌骨撕裂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可笑声却止不住,最后是一声凄惨凌厉的惨叫,然后便倒下了,下颌骨直接从耳根那里断开
他断气钱只隐约见到那个白衣女子
惨叫声吵醒了胡家人,胡家人敢去看了一眼,胡小亮整张脸是僵掉的。被撕烂的地方还涌着血,若不是看穿的衣服,胡小亮的亲生父母也不见得能认得出来,胡家人是信鬼神之说的,胡晓静把自己黄昏去山洞发生的事情告诉父母后,胡家人一家人半夜带着一脑门子的怒火冲进了水先生的家里,就数落阿银,要向他讨个说法,
水先生知道此时后便拉着阿银去胡家人看情况。
“水先生,昨天下午,阿银到山洞里拿出这个油灯,”胡晓静把油灯递给了水先生
“阿银,你跑山洞里面去干吗,又拿了这个东西回来”
“是小亮说要去看一个白衣服的女子,我就陪她去了,我进了山洞以后就发现祭台中间摆了个好看的油灯,就顺手拿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给小亮”
“他当时自己问我借两天,胡晓静和阿彪当时也在场,我当时就借给他了,谁会想到会有那么多事情”
“小子,平时就叫你不要乱动祭台上的东西,你闯大祸了,”水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难看,他又转过身来向胡家人解释“听说上个村子里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精神失常了,整日大笑,最后事在洞里面找到女孩子的遗体,女孩子是在祭坛前面割腕自杀的,顾及他们就是去那里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
水先生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本书翻了一翻,“找到了,灯下回魂,女孩子生前本来与你们毫无瓜葛,没有理由会上海你们,全是因为这盏灯困住了女子的魂魄,头七回魂后被没收了,成了厉鬼。”水先生看了看灯的火苗烧的通红,有问阿银,“小子,你对这灯做过什么没有。”
“好像吹了一下。”
“那就对了,小子,你也在劫难逃了。”
阿银听到了心里直接发凉,径直闪到水先生旁边躲闪。
“现在知道怕了?村里的人也都得跟着你遭殃,”一会水先生又转过头像胡家人说道,“各位也都是我的长辈,应该明事理,本来就是小孩子调皮,无意伤人,这样,葬礼的事情晚辈来解决,抓鬼的事情也由晚辈来解决,但各位不能在追究我小侄子的过失,否则我一概不管。”
胡家人只好同意水先生的要求,自此之后,阿银时时刻刻都跟紧在叔叔后面。
“男子汉大丈夫成天躲在人屁股后面,丢人不丢人。”水先生也彻底恼了,“平时吹牛皮挺响的,闯完祸就要担责任的时候跑到一边,我跟你讲,这次要是有人被害,说什么你也得第一个冲上去挡着,没的商量”
水先生回到家准备小睡一会,就要开始为抓鬼做准备。
他先是买来了鸡,黄纸之类的东西,然后将鸡血和墨汁混在了一起。用绳子蘸上了混合的墨汁,用朱砂在黄纸上画了符。
也是黄昏时水先生子啊带上常用的东西,拉着阿银到之前的山洞,
“叔叔也不见得能打得过那女鬼,今天晚上那你引女鬼出来,试试能不能困住他”
“那能不能换个人来引鬼,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水先生听到当即抽了阿银一巴掌,这一巴掌抽的阿银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变得淤青。
阿银在也不敢吱声,瑟瑟缩缩的坐在水先生旁边,
“呐,带上他,今晚我陪你坐在这里。”
水先生递给阿银一块玉佩,之后把油灯放回原来的祭坛,这祭坛是祭钟馗的,这山洞的壁画也是有关钟馗捉鬼的故事。
水先生用墨线将洞口封了起来,墨线上贴了五张符,之后在山洞的地面用鸡血画了一张大号的符,四处点了摆蜡烛。
大概到了二更天,也就是十一点,油灯的火开始跳动。
同样的,阿银的表情也开始作怪,不一会,三个不同的笑声,一个是阿银的一个大概是女鬼的,另外一个是胡小亮的,如此凄凉的笑声,让水先生听了耳朵直痒痒,他用小拇指去掏,竟然掏出血来,水先生随即拿出两道符,一到放在自己嘴中,一到贴在阿银的眉间,
“忽”的一声,水先生点的蜡烛火光也全变得血红色,两个嘴巴张的尤其大的脸在红色的光火里印了出来。见到这张脸,水先生竟然动弹不得,两张鬼脸朝着水先生戏谑一笑后,一个伸手拉扯他的头颅,领一个伸手扯着他脸上的肌肉,这一痛,刺激了他的本能,他乘机吐出了嘴里的符,把前面的女鬼逼退。挣脱后,滚到了供奉钟馗的祭坛跟前。
看到钟馗的神像,两只鬼也不敢靠近水先生,便回过头把目光定在了昏迷的阿银身上,阿银身上的符事挡了一阵子,这期间,水先生嘴里嘟囔嘟囔念着些什么东西。地上画的符便把两只龟卷起来。
阿银也醒了过来,在水先生毫无防备的时候,朝着水先生扑过来,楞是从水先生的左臂撕下一块肉,然后背过身去吧唧吧唧的嚼着。水先生的左臂算是废掉了。他在地锉刀神像下面,止好血准备等到天亮。
大概四更添的时候,阿银转过身,脸色苍白,做出同先前一样的表情,然后用手强行把自己的下把一点一点往下掰,直到彻底将下巴彻下来,上半张脸还在做那样的怪笑表情。
五更天鸡鸣以后,除了两个十七岁的孩子遇难,其他一切恢复正常。
水先生也算是彻底没办法了,侄子遇害,自己也残废了,现在恐怕又多了一只厉鬼,整个村子闹得人心惶惶,村子里有的人要炸了山洞,有的请法师,道士,有的准备搬出村子,前些日子,阿彪的表舅刚回到家,听到这里的风声便跑了水先生加中问了大概的情况。
阿彪的表舅教卢水清,以前跟着道士学了些东西,后来把风水当作一个副业,也算的上是一位风水大师,这位卢先生想出一个主意对付恶鬼,他以前跟着师傅做过神像,家里正好还放着一个钟馗和一对黑白无常的,他要在山上设坛,缺的东西变向水先生借,“这样真的有用吗?”水先生问道
“晚上是恶鬼行凶的时间,有他凶的时候不要和他硬拼,可白天我们并非对鬼没有办法,在阳气至盛的山顶设坛,三座神像往那一摆,在把洞口遮阳的树砍掉去,那”三只恶鬼在这个山头的戾气就要削去一大半,虽然还是很难制服,但是总归有些用处的,卢先生好像是有些把握的样子,征得水先生的同意之后,他便带那些人往山上忙活去了。
而水先生受委托画了十三个符柱,阿彪按照就就的要求把柱子打在标明的地点,来镇住这个村子的阴晦之气。
打完柱子以后,阿彪就来到山顶给就就帮忙,相比于阿银,阿彪到是一个很有胆量也很心细的男孩子,卢先生也夸阿彪的 一身的阳刚之气是鬼怪也怕的。
“阿彪,晚上就让你见识一下你表舅的本事。”
“你当真打的过?我听水叔说那鬼好厉害,他也吃亏了”
“哪个全怪他哪个贪生怕死的侄子,你那个不务正业的朋友,才搞的现在这么狼狈,你可不要给表舅拖后腿。”说完卢先生递给阿彪一把桃木剑和一刻的护身符的玉,“你水叔也给过阿银一个这样的玉,但是那个阿银一件鬼就怕的要死,阳气一虚,带一身的护身符都没用”
卢先生把油灯放在新设的神坛上,并且叮嘱阿彪要在恶鬼出来的时候倒掉灯油,扯出灯芯,恶鬼便没有藏身之处。山顶周围又布了符阵,便无处可逃。即便打不过,撑过了五更天,黑白无常路过就能将恶鬼带走,为此也要多少些纸钱给黑白无常。
明月正当空,阿彪打起了瞌睡,周围烛火也突然同油灯一样变得血红,阿彪在表舅的提醒下清醒了,气氛也紧张到了极点。
此时正处夏季,山上的虫子叫的很欢,也很阴沉,听的二人起鸡皮疙瘩。
卢先生觉得后背一凉,后背的金光符起了作用,女鬼被谈到一边现行了,阿彪正去倒油灯拔灯芯的时候,只感觉被两手一拽,摔倒在地上。
两只龟也被阿彪的护身符弹了出去,阿彪顾不上反映,爬起就拿了油灯,倒了灯油,拔了灯芯。这三只鬼没了去处,变得更为凶狠。
阿彪这边摔的时候掉出的护身符,黑灯瞎火的又很难找到,便不找了,阿彪拿出桃木剑,同他昔日的两个朋友一个贪心鬼,一个胆小鬼周旋。
卢先生这头也是不好对付,女鬼杀了两人之后变得要比以前更凶更狠,即使进不了卢先生的身,也能把他折腾的够呛。
这三只恶鬼一边笑一边等待机会,一旦有机会近身,他们便要扑上去撕掉两人的下把,让他们发出同自己一样恶心的笑声。
“表舅,水先生不是说恶鬼怕神像吗?”
“山洞里的神像是受了好久的香火供奉的,我拿出来的那几块木头只能气到减少阴晦之气的作用,”
“那我们为什么不跑山下去,山顶周围不是布了符咒阵吗”
“不行啊,要是恶鬼全力往外冲,也撑不了多久”
正在说话的时候,阿彪一不小心就被两只恶鬼铺上啦,阿彪的眼睛看到这两只鬼血肉模糊的样子,顿时想吐,两只龟伸手抓住了他的上下颚,而卢先生此时与女鬼缠斗,短时间没办法过来帮忙。阿彪用舅舅教的方法,深吸一口气,齐纳丹田,然后一别气,果然奏效,两只鬼退后了好几步。此时差不多四更添,
阿彪这边逐渐占了上风,卢先生这边的女鬼攻势越来越凶猛,大概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不过一切的朝着卢先生仆
卢先生背后的金光符也差不多损坏了,兜里的符也几乎用光了,还剩一张五雷符,
“阿彪,把他们两个引导我这边,”
“哦,”
卢先生抽出五雷符念了一串咒语。五雷符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翻过来一看,是少画了一笔,卢先生立即把阿彪的手抓了过来,用指甲划破后补上了最后一笔,在往空中一扔,符纸燃烧了起来,有四道雷从四个方向集中劈向三只恶鬼,最后一道雷从空中正上方劈了下来。
“还以为又多厉害,用不着那两只老鬼了”之间三只鬼被雷劈的俱灭之后,卢先生也累的瘫痪下来,换了几口气
而阿彪掉在地上的玉碰到了石头碎了点边角,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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