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他冷哼一声。
乾隆(弘历):既然动了凡俗之念,便是乱了佛法,哪里还记得清规戒律?圣祖康熙爷在世时便出了仓央嘉措这样的情僧,妄悖佛家至理。如今这一脉俗念竟留在了这些人的血液中,从此只看得见女子,看不见佛祖了么!
如懿陡然闻得弘历冷声,只觉脊背间有细密的汗珠沁出,似多足的细虫,毛刺刺爬过,所经之处,痛痒难耐。她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
乌拉那拉·如懿:那么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波桑大师?
乾隆(弘历):宫中流言,损害的不仅是你的清白,还有朕的颜面!朕一生的颜面岂可为蝼蚁之人损伤?一旦查证是真,朕会除去安吉波桑。
弘历的口气轻描淡写,却含着无可比拟的厌憎。
乾隆(弘历):要处死一个人,不必那么费事。有时跌一跤失足摔死,有时吃错了东西暴毙,有的是办法。
听出弘历语气中的冷漠厌恶,如懿无声地冷笑。
乌拉那拉·如懿:这样的办法,会落在安吉波桑身上,也会落在臣妾身上。不是么?人人都是蝼蚁,无论是被尊崇一时的法师还是皇妃,不过是在他人指间辗转求存罢了。
如懿有些绝望地看着弘历,一颗心难过得像被浸在滚水里反复地揉着搓着,勉强浮起,又被死死摁到底处。末了,只是虚弱得无力地轻诉,难得显出几分柔弱来。
乌拉那拉·如懿:臣妾自问与皇上经历过许多事,皇上还不相信臣妾么?
弘历想起与她曾经的时光,心中微微犹豫,别过脸道
乾隆(弘历):朕也很想相信你,可是流言不绝,本就无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而你却还不知避讳,安吉波桑到底是外男,你与他往来密切,这都是有人证与物证的,众人都看在眼里,朕不能什么都不查就全然相信。且朕要的,不只是让朕信服,更要让所有人都信服,你是清白的。
如懿听得弘历的口吻虽然平淡,但语中凛然之意,却似薄薄的刀锋贴着皮肉刮过,生生地逼出一身冷汗涔涔。如懿望着弘历,眼中的惊惧与惶然渐渐退去,只剩了一重又一重深深的失望。比起他人,弘历的态度更令如懿心伤。
乌拉那拉·如懿:臣妾并未有做过任何背弃皇上之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妾无错!皇上终究是不肯相信臣妾了么?
乾隆(弘历):不是朕肯与不肯,而是朕的眼睛和耳朵能不能让朕的心接受且相信。如今朕看到的听到的,皆是你与安吉波桑关系匪浅,让朕如何相信?
如懿盯着弘历,强忍着心口重重紧皱的郁结,她清静淡漠的眸子依然如旧,仿佛是一泓不见底的深潭,不过轻轻漾了一圈涟漪。
乌拉那拉·如懿:是臣妾糊涂了。臣妾以为凭着多年的情分,相知相许,皇上会相信我的。
两人一时间静默下来,相对无言。
乌拉那拉·如懿:皇上想如何证明臣妾的清白?
乾隆(弘历):惢心是你身边的大宫女,若她能在慎刑司走一趟,等着慎刑司用完刑罚,惢心却不改口,还是说出你未曾私通的供词。受尽刑罚仍不改初衷,朕想,这样的供词,足以服众,足以平息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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