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自觉安顿好美人之后,晋颖嫔为颖妃,恪贵人为恪嫔,庆贵人为庆嫔,娴嫔乌拉那拉氏降为答应,禁足延禧宫。
金玉妍走在宫道上,轻轻抚过皇上命人移栽的沙枣树的枝叶。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所谓物离乡则变,沙枣树到了这儿,怎么腾挪也长不了。
时间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寒香见失去了生育能力,可并没有如众人所预料的那样失宠,皇上去的反而更勤了些。毕竟寒香见容貌虽有损,却也依旧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而且还有什么比她更好用的挡箭牌吗?而且还相见生不了孩子,再怎么受宠,也不会招致其他人的忌惮。
富察琅嬅到底身体熬不住了,她权欲重,很难安下心来好好调养身体,又因弘历的态度心伤,日夜担忧永琏的前路,加之早年连连生子,哪怕这些年精细的养着,但实际也是强弩之末。
弘历对富察琅嬅虽说已经没有太多的夫妻情分,但到底是结发嫡妻,而且这些年她这个皇后做的也是合格,给了她一个隆重而盛大的葬礼。
他前面的儿子基本上都被他自己给废了,处境可谓凄凄惨惨戚戚,也就永珹因着血统原因逃过一劫。后面长成的阿哥看着前面的哥哥们落得这样的下场,自然不怎么敢冒头。富察皇后的葬礼也就没有因此变成弘历排除异己,打压儿子大臣的舞台。
二阿哥永琏因为身体问题,也开始步入皇后的后尘。
永琏连跪在大行皇后的金棺之前,除了丧母的悲痛难过之外,更深沉的是对命运的无奈。他的身体是不好,可却也没有对外面说的那般严重,这些年的病,真真假假,有时候连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可他是唯一的嫡子,若不这样根本无法让皇帝对他放下戒心。年老的皇帝,年长的皇子,圣祖朝的夺嫡之争给了所有人足够的教训。永琏知道,比起其他皇子,自己在皇帝心中是不一样的。但是皇位只有一个,和权力比起来,那得看似深厚的父子之情,微不足道。
荣亲王府煊煊赫赫,皇家父子之间亲密和乐,父慈子孝,可他永远也忘不了木兰围场那一夜的寒冷,也是在那时彻底放下了对父亲的眷恋,以一个皇子的角度去审视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亲情是有的,但在这繁华锦绣之下,是权力的冷酷。静水流深,他和皇帝是竞争者,围绕着那一个至尊龙椅,在平静的水面下搅动暗流。只是那是父,那是君,他的优势太少了,以致于最后成了寿命的比拼,若皇帝先于他驾崩,那么他还有执掌这个帝国大权的机会,或许皇位会平稳交接,成为一段佳话。若他先于皇帝离世,那么他所有的抱负与理想都只能深埋心底,做一个好儿子,体贴孝顺,不招忌惮。
永琏看着皇帝纵使因悲伤有些老态,却还算健壮的身体,再想想自己这些年喝下去的药。只能感叹时不与我,在心中为富察皇后抱歉,他怕是难登大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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