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的事就这样告一段落。温仪的周岁礼上都是敬嫔作为温仪的养母里里外外地照看,众人也都一致夸赞敬嫔将温仪养的很好。
华妃几次求见皇上不得,在席间郁郁寡欢。曹琴默被禁足,自然也就没了所谓的惊鸿舞。
临开席的时候才见端妃进来,凝眸看了敬嫔怀中的温仪半晌,微微露出几分艳羡之色,送了一个金丝八宝攒珠项圈,是她入宫时的陪嫁。见了甄嬛,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恭喜皇上又得佳人了。”
案上名酒热炙,腊味野珍,殿角箜篌悠悠,微风拂帘,令人心旷神怡。酒过三巡,甄嬛的脸上热热的烫起来,头也晕晕的,见众人把酒言欢兴致正高,嘱咐了陵容几句,便悄悄扯了流朱出去换件衣裳醒酒。
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陵容见她面带赧色,知道怕是遇见了果郡王。说来也是可笑,这果郡王哪怕是故意装作不羁,也该知道夸赞一个女子,还是帝王的妃子脚白,是一件多么失仪的事。万一不小心被人传了出去,哪怕是甄嬛也够呛啊。
华妃虽然失势,但是前朝年羹尧正得用,皇帝不会弃她不顾,这不,华妃于烈日之下于勤政殿外求见皇帝,皇帝还是让人进去了,华妃也重新获宠。
沈眉庄得知华妃再度得幸于皇帝,气得狠狠摜了茶盏到地上,“费了这样大的心思扳倒她,如今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东山再起,叫我怎么甘心呢!”
甄嬛对此也无可奈何,“其实姐姐心里也清楚,华妃再起本是意料中事,不过时间早晚而已。”覷着左右无外人,语气颇为落寞,“华妃获宠,皇上还因此试探过我一次,若非我言语间转圜了过去,恐怕皇上还要恢复她协理六宫之权。”
陵容叹息道:“看来华妃是什么样的性子,皇上心里也不是不清楚,可还是宠着她。究竟是真心宠爱,还是有其它缘故,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沈眉庄怅然道:“以后这日子又要难过了。”
甄嬛道:“华妃身边已无可用之人,不趁着皇上回心转意好固宠,哪有什么功夫来为难咱们啊。”
华妃果然一心复宠,倒也一时顾不上她们。而陵容这边传来家书,说松阳县令蒋文庆奉旨押送西北军粮,安比槐也是随军护送之一,半路遇上敌军流兵,军粮被劫,蒋文庆临阵脱逃被捕,连安比槐也被下了大狱,生死未定。
陵容跪在勤政殿在脱簪待罪,言道爹爹谨小慎微,绝无可能与蒋文庆一事有所牵连,只求皇上秉公彻查。
华妃向来见不得陵容她们三人交好,趁机进言应该按军法处置,立即斩立决。
沈眉庄得知消息,顾不得还在“养病”,赶紧过来安慰,“事情还未有定论,陵容你先别着急。”
甄嬛也劝道:“是啊,咱们先想想办法。”
沈眉庄道:“这件事情出在济州界上,由我父亲济州协领审问,实在不行我修书一封给父亲,让他帮一帮忙。”
陵容感叹,换作原主,沈眉庄可没有主动开口帮忙啊。她面上动容,啜泣道:“军情是大事,何况后宫不得干政,姐姐的心意,陵容心领了。二位姐姐不必为此向皇上求情,只要皇上能彻查此案,还爹爹一个清白就好,哪怕官职不保,也能保住一条命。”
送走了二人,陵容做出一副深居简出的模样,为父赎罪。
其实陵容还真不打算救出安比槐,若非这世道家中没个顶梁柱不安稳,她连安比槐的命都不想保住。
在她看来,安比槐庸碌,只会给她扯后腿,借着所谓的“国丈”身份胡作非为,与其后面再给他擦屁股,还不如将他一撸到底。
陵容这辈子毕竟是半路过来,和安家的人没相处过一天,没什么感情。何况这辈子的路看着也就这样了,躲在甄嬛和沈眉庄身后混日子,那还有什么好争的?安家也不需要多大的权利,安分守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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