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结束了晚宴,回到府里的时候已是深夜,四爷稍露疲倦之色,嘱咐了几句便一人回了书房。
心知他此时心情不大好,宜修也没有多说,转身看了看襁褓中熟睡的弘时,“外头冷,快把三阿哥抱进去吧。”
弘时身为四爷府里唯一的男丁,从某些方面来讲,宜修甚至还要维护弘时。毕竟谁也不想让四爷绝后。
当然了,宜修不会出手害了弘时,也不会坐看静言母子做大。她抬举底下的侍妾,至少让她们也怀上一儿半女,总不至于让她一个福晋亲自下场和侧福晋斗吧。
有时候,静言都在感叹,幸好福晋不能生了,不然未必能容得下她。
底下的侍妾未成气候,静言的日子过得舒适,其他人的就未必了。
宋芳菲略带急切地问道:“可打听到贝勒爷在哪儿?”
钏儿迟疑道:“贝勒爷如今在书房。”
宋芳菲一听便偃旗息鼓,书房是重地,别说去了,就是想送什么汤汤水水都免谈。
钏儿劝道:“主儿,您别急啊,您如今恩宠不必旁的差。”
宋芳菲扯着帕子,没好气地说道:“不比旁的差?那也看和谁比?”福晋每月初一十五的大日子就不用说了,贝勒爷如今也不是个宠妾灭妻的,多少会歇在正院五六天,李侧福晋有儿有女,又得宠,每月至少占了十来天。余下的日子要除去贝勒爷待在书房里的时间,剩下的大家平分。就这么算,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啊?
李侧福晋之所以那么受宠,不就是因为她有孩子么?她自然也想有个一儿半女,可是贝勒爷少来,她就怀不上;她怀不上,贝勒爷就少来,这简直就是个死循环。
也不是她非要和李侧福晋比,她刚进府那会儿最得宠的李侧福晋还是格格,其他的齐格格、伊格格都是不显山不露水,可不就显得李侧福晋出众了吗?
眼下又因为生下三阿哥,进了侧福晋,自然就给她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钏儿好声好气地劝着主子用了午膳,宋芳菲略略吃了几口就撤下了,钏儿见她还是恹恹地没精神,“主儿,儿女之事啊急不来。大夫说了您体质偏寒,又有月事不调之症,得好好调理才行。”说着将熬好的药端过来。
宋芳菲皱着眉头一饮而尽,又用了一盏清茶去苦味儿,抚着胸口说道:“这药苦的倒胃口!”
钏儿有些担忧,“主儿这几日一直都是饮食不思的,要不叫大夫来瞧瞧?”
宋芳菲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一个小小格格时不时请什么大夫啊。大约是苦夏吧,左右过几日就是请平安脉的日子,到时候再看看吧。”望了望外头,“眼下日头不大,扶我出去走走吧。”
贝勒府的花园里有一方小池子,里头养了不少锦鲤,粉紫二色的碗莲开了两三朵浮在水面,锦鲤穿梭摇曳其中,格外好看,逗得萱盈倚着栏杆看个不停,时不时惊呼几声。
静言坐在青绸宝莲绣墩上,翠屏拿了鱼食过来,随手一抛便引得锦鲤群聚而至。
萱盈年幼,格外贪玩,在回廊里嬉戏奔跑,笑声清脆如银铃。
见萱盈远离了视线,翠翘忙道:“小格格,慢些跑。”话音未落,只听拐角里传来“哎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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