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火来得突然,冷宫虽无人烧死,却烧伤了好几个。幸而也算发现得早,但冷宫一半的房屋也被烧毁了。琅嬅和皇帝为着重阳失火,几乎是大发雷霆。然而查来查去,也不过是那日的风势太猛,吹落了烛火所致。
晞月得知皇帝去冷宫见了如懿,心里大为吃醋,“这把火到底是谁烧的?怎么没把她给烧死?”
琅嬅嗤嗤冷笑,“这把火却把皇上对她的怜惜给烧起来了。”
晞月反倒平静了下来,“皇上若是想放乌拉那拉氏出冷宫,那就势必要还她一个清白。可当年的人证如今只剩下了阿箬一个,阿箬如此仇恨乌拉那拉氏,她如何肯翻供?就算皇上非要放乌拉那拉氏出来,她身上的嫌疑就得背一辈子!”
时近秋日,长春宫内有些偏暗,初秋的寒意如清水一脉,缓缓透骨袭来。
一殿的莺莺燕燕,玉妍娇声道:“皇后娘娘,昨儿个不是舒贵人侍寝吗?怎么不见她来给娘娘请安啊?”
琅嬅梳着家常的发髻,头上点缀着如意云纹的玉饰,一支如意珍珠钗斜斜坠在耳边,清爽而不失温婉。“皇上怜惜舒贵人第一次侍寝,已经遣了人来说让舒贵人歇息了。”
纯妃半含酸道:“这也难怪,本该是舒贵人侍寝,皇上却挂心冷宫走水之事,一连撂下了舒贵人好几天,如今可不得多疼爱几分吗?”
玉妍不屑地撇了撇嘴,“谁侍寝也没像她这么金贵啊。臣妾听说宫外有个规矩,这妾室啊不能敬上一杯茶给嫡妻,那就算不得妾室。贵妃娘娘最是通文晓字,快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啊?”
晞月恹恹道:“是有这么个理儿,可嘉嫔你敢去和皇上说吗?”
琅嬅拨了拨手上的鸽血红宝石戒指,“好了,舒贵人身子娇弱些也是有的,日后多的是时间相处。倒是近来天干物燥,咸福宫早早用上了火盆,要多注意火势才好,可别像冷宫那样不小心走了水。”
阿箬神情不屑,“冷宫那些都是被先帝厌弃之人,最多一个乌拉那拉氏也是死不足惜!”
“哟!慎贵人说话可要仔细些。”玉妍轻笑一声,“乌拉那拉氏好歹曾经是你的主子不是,主仆一场,慎贵人怎么就不见得人好啊。”
阿箬剜了玉妍一眼,“我是皇上妃嫔,乌拉那拉氏是谋害皇嗣的罪人,她和我有什么干系!”
纯妃一向不喜阿箬跋扈,白了她一眼,“有没有干系,在座的各位除了新人,哪个不知道啊。慎贵人想撇清干系也没这么容易。”
阿箬看向纯妃,冷笑一声,“是了,还有谁能比纯妃姐姐熟悉乌拉那拉氏呢?潜邸时就交好不说。连婢女都调教的出色,一出手就把准了皇上的脉。是吧,卫常在?”
嬿婉怯怯道:“嫔妾不知道慎贵人所说的乌拉那拉氏是何人?”
玉妍噗嗤一笑,“卫常在能得幸于皇上,还真和乌拉那拉氏有关呢。不知道还好,一知道了保不齐要给她供个长生牌位,日日祝祷,好求自己恩宠长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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