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苏之初!”地府公堂上,阎王指着站在案台前不肯下跪的女子,怒斥道:“只要你肯承认是你拿了我放在水官那里的龙蜓草,我便赦你无罪!”
只见那被阎王呵斥的女子,虽头发散乱,脸上被地上的泥弄得脏兮兮的,嘴角带着血迹,穿着囚服,但她神情自若,没有一丝被阎王呵斥所带来的害怕与不安,“阎王大人,你都给我穿上了囚服,命人对我严刑拷打,你这不是已经给我定罪了吗?我承认与否不重要了。”说完便开始闭目养神。
阎王见她这不服与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好啊!既然苏将军都承认了,那本王就定你的罪了!”阎王端起茶杯,坐在宝座上,就在茶杯碰到嘴唇的前一秒露出了一丝不让人察觉的笑:“念苏将军以前对地府的贡献,就不剥去你的灵力与胎骨了,罚你去人间历练,引渡九九八一个难魂,便可重返地府掌握军权。”
苏之初到最后连眼皮子都没睁开,任由阎王发落。四个禁阴军站在苏之初身边,却无一个敢押苏之初。苏之初睁开了双眼,嘴唇有些发白,无力的说道:“无妨,你们只是奉命行事。”
禁阴军一听,个个心下了然,他们跟随将军多年,自是知道将军的品性,阎王爷不知为什么泼脏水,然自己也没有对抗的能力,只能沉默。
站在苏之初左边的一个禁阴军,靠近苏之初耳边:“我们都是信将军的,所以将军自己走便是,我们不好押你。”
苏之初听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迈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阎王殿。
刚出阎王殿,左边那个禁阴军立马跑上前,很是苦恼的问:“将军为什么要认罪啊?我们都知道事实肯定并非如此。”
苏之初眼里透出一丝难过,转眼消逝。“小沅,要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明白什么是隔墙有耳吗?小心阎王连兄弟伙们一起罚。”
小沅听后心里一惊,赶紧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阎王的眼线,发现没有之后拍拍胸脯喘了口气:“明白了将军。那将军要不要去望乡台看看家乡,之后再去轮回路?”
苏之初将头发全部束起来,扎成高马尾,到忘川河边洗了个脸,转身对四个禁阴军说:“走吧,去望乡台看一眼,我就去人间了。”
大家听完心里不免有些难受,他们跟着将军出生入死多年,不知道被将军救了多少次性命,在心里他们早就把将军当成了神一样的存在。现在将军被罚,要去人间历练,没人带领他们了,也没有人关心,没有人教他们练武了。
越想越难过,去望乡台的路上,悲伤愈发的浓郁,苏之初何尝不是舍不得自己的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但阎王如此……估计也是留不了了。
望乡台上冷冷清清悲痛哀伤。苏之初站了上去眺望着整个地府,那双眼,眼角微微上挑,夹杂着坚毅与不甘在里面,竟也泛起了一丝涟漪,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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