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
小青倚着白素贞,眼睛变回蛇类的竖瞳,冷冷地看着法海。
“你莫不是以为妖不能像凡人那样怀孕产子,才哄骗了玥姐姐?!”
眼睫颤动,法海忍不住后退半步,有些怔愣。
‘神玥……’
“就是你想的那样,玥姐姐有了你的孩子!”
小青拥着白素贞,嘲讽地笑道:“和尚,你同许仙一样道貌岸然,满口谎言。”
想起那一次的荒唐和被玷污的纯洁女子,法海托着金钵的手竟微微颤抖,心生悔意。
“今日暂且放过你们,如若日后作恶,我定不轻饶!”
他故作镇定地放下狠话,实则转身心急如焚地去往莲池。
“和尚别跑!”小青挣扎着要去拿剑追赶,却被白素贞拦下。
“别担心,玥儿不会有事的。”
“姐姐,以那和尚的心性,我怕他会杀掉玥姐姐的孩子!”小青焦急地告诉她自己的猜测。
白素贞不慌不忙地执起小青的手,给她输着妖力,“你记不记得前几次遇见法海,他穿的什么?”
“一身奔丧的白色嘛……今天他倒是换了红色,感觉要大开杀戒一样。”小青被安抚下来,仔细回忆着。
“那玥儿上次来穿的什么颜色?”
“白色。”
说着,小青的眉眼一下舒展开,她惊讶地想起神玥一直穿的红色,但是上次来接自己罕见得穿了一身白。
“他们俩……是两情相悦吧……”
“谁知道呢?”
……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莲池里,一袭白衣的女子正立于水面,右手执竹简佛经,咬字清晰地诵读。
法海静静地在她身后站着,眉目温柔。
他以为魔障已消,执念已放。
可她早就住进心里,扎了根。
“你怎么来了?”
神玥放下竹简,侧目而视。
一身素色的她,比起从前的红色更添几分淡雅仙灵。
法海踏水而来,将她拢进怀里。
红与白交叠,成了此间最美的颜色。
“可有不适?”
覆上她的左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他缓缓传着法力。
许是感受到高深的佛息,神玥肚子里的孩子盈盈发着金光。
“还好,只是偶尔疲乏了些。”
他的怀抱温暖极了,令神玥的精神有些松懈,“你去见了贞贞她们?”
她还不知道,法海不但见了,还打伤了小青。
“……嗯。”法海吻了吻她的眼角,避开实情说道:“那条青蛇告诉我之后,我就来了。”
“那你喜欢小莲花吗?”神玥抬眸,眼里隐隐带着些许期待,“它很乖的。”
纯真无邪的模样,让他心生怜爱。
“喜欢。”
嫣然笑意出现在她无暇的脸上,竟比暖阳更温柔香软。
法海情不自禁地贴上她薄润的嘴唇,停留片刻,又克制地分开。
“困了?”
神玥含糊着应了一声,轻轻地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法海将她打横抱起,温声道:“睡吧。”
平稳的步伐还没走几步,神玥就已经合上双眼睡去,酣然入梦。
殊不知,法海并没有把她留在莲池,而是抱着她一步步走上了金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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