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山庄庄主、天窗前任首领周子舒 ,厌倦了勾心斗角的生活。
自知罪孽深重, 亲手给自己钉下了七窍三秋钉,自请离开天窗组织。
七窍三秋钉有一个秘密,这秘密眼下除了周子舒,没有人知道,往后大概也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
若是一次连钉七根钉子,人当时就不行了。
可若是每三个月钉进一次,叫那钉子一点一点地长进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变做一体,慢慢适应。
虽然三年后也得吹灯拔蜡,可好歹能剩下五成内功,并且言语行动皆能如常人。
只是忍受锥心刺骨的刺痛,渐渐五味尽失罢了。
天窗对于自请离开的人,自然也会有后续的监控。
什么人、何时离开、安顿在何处、葬身在何处,都有详细记载。
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进去了,就一辈子出不来。
好在他半生卖命,终究还是有几个心腹的。
周子舒,昔日晋王一手扶植的天窗首领,武艺高强,极善易容之术。
他走进人群一转身,便再没有人认得出。
周子舒脸上带了张不怎么精致的人皮面具,随意涂抹得自己一脸青黄,看起来好似是个随时可能蹬腿的病夫。
他烧掉身上的锦袍,在路边农户家里顺手牵羊出一套粗布衣服。
腰上系了个锈了一半的酒壶,里面装着半壶粗制滥造的浊酒。
大隐隐于市,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面黄肌瘦的痨病鬼,会是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天窗首领呢?
周子舒流浪到了越州城,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他靠在桥头墙角,伸展开四肢,惬意地晒着暖烘烘地太阳。
自由的感觉真好呀,这三年他想平平淡淡的渡过。
死前随便找个荒地一躺,也算是干净利落。
这时一个小胖娃娃,蹦蹦哒哒地从他身边走过,又蹦蹦哒哒地走回来。
瞅瞅他,从身上摸出一枚铜板捏在手里,只是不知道往哪放,寻摸了半天,还问道:“大叔,你的碗呢?”
周子舒哭笑不得。
旁边的酒楼里,顾湘好奇的打量着周子舒:“公子,你瞧那人,若说他是要饭的,身边却连个破碗都没有。”
“若说不是呢,又巴巴地那坐了一上午了,什么都不干,只嘿嘿傻笑,莫不是个傻子吧?”
周子舒:……
他现在虽然只有五成功力,可耳力却犹似当年。
顾湘的话可谓是听得清清楚楚。
还没来得及自嘲,突然听见一声极好听的女声,声线又低又酥、媚得不像话,好像在人耳边轻轻的呢喃。
周子舒微微红了耳朵,这声音真让人把持不住。
“是吗?我看看。”
那临街略开的木窗,被一只玉白无瑕的素手拉了开来……
琉璃瞥了一眼周子舒,见他虽然落魄潦倒,可腰杆却挺得笔直。
有意思,现在的乞丐都这么有骨气了吗?
给温客行使了个眼色,温客行了然的点点头,示意顾湘下去试探。
周子舒还没有回过神来,怅然若失的望着楼上。
那人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粗糙劣质的皮肤,周子舒叹了口气。
周子舒呀周子舒。
你如今这幅模样,又只有三年好活了。
哪里来的勇气去肖像这样的人间绝色呢?
周子舒狠狠的灌了口浊酒,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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