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么……”姚姬笑了,“这得是多恨那个人,才会用这样狠毒的法子,连手册都能骗过去。”
武媛羞愧地低下了头,姚姬只是瞥了她一眼,“我又没说你,你低头干什么?”
武媛:……
不是说她,那是说谁呢?
这位大人说话总是很奇怪,武媛仍旧不习惯。
姚姬没再给她解疑答惑,随手拿了沓纸人,施施然赴约。
“哼,地府的判官,居然巴巴得跑去跟凡人扯因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玄鬼王在姚姬走后,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旁边的武媛,“一只怨鬼而已,想不想脱离六道轮回?”
武媛警惕不已,“我……我不想,我就想投个胎,其余的我没想过。”
“不识好歹,”玄鬼王翻了个白眼,“你可知你刚刚拒绝了什么?”
武媛摇摇头,“我没文化,我听不懂。”
玄鬼王:……
对牛弹琴。
他有些惆怅,知音难觅。
——
元章在餐厅里坐立难安,王守义并没有跟过来,只是让他好好记姚姬说的话,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工具人。
等了半个小时,姚姬才到,这次她没穿她那黑旗袍,是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肤色白皙,只不过那种白,又有些病态。
他近乎自嘲地选择相信姚姬的身份,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白?”
姚姬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问这个干什么?莫不是觉得我好看?”
元章摇了摇头,“我只觉得你的白太过病态。”
姚姬脸上的笑容一僵,嘴角渐渐放下,“又不是活着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
“你不是判官吗?这种身份算得上神职了吧?”
“噗嗤,不当我是江湖骗子了?”姚姬戏谑道。
“……”
元章接不上话,好在姚姬打趣完又接着说,“判官历来都是半神职,说好听点叫近神,说白了就是神不神鬼不鬼的东西,”姚姬说着说着就沉下了脸,“不在五行内,跳脱轮回外,永世不入轮回,没有一族可以容纳。”
她说这话时的神情,没了以往的轻佻,眼底黑如浓墨,看上去诡异又和谐,仿佛她本该就是这样。
可元章觉得,她又不应该是这个模样。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吗?还是有什么限制?”
姚姬回过神来,忽而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很冷,“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在试探我。”
元章:……
真他妈踩雷一踩一个准!
他后悔不迭,没事非转移什么话题,眼看着姚姬神色越来越晦暗,他意识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雷。
“王守义教你这么干的?”姚姬开口问。
元章语气艰难,“……我如果说不是,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姚姬看向他,“毕竟把我当傻子,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
元章:……
王局,我救不了你了,真的。
王守义坐在办公室里,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真奇怪,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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