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放亮,蝉鸣声把古罗圩围得严实,毛利令慑手蹑脚走到冯七公房门前。
“是令儿吗?”冯七公拉开门。
毛利令心中忐忑,两脚拇指相搓着:“我……我……想跟七公学武艺”
冯七公一怔,笑道:“七公我哪有懂武艺?这孩子听谁说的?”
毛利令闷闷不乐,那天未见七公出手便把几个鱼家狗腿打出好远的!
“令儿,七公真不会武功,吃早粥去吧,记得去石河买酒”
毛利令拿着扁担怅然若失的到了石河,上午的石河镇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这吵噪纷扰让毛利令心烦意乱,他心中的世界没几个好人,熙攘的街道自然是罪恶之所!
“喂!”一女孩的娇喊声让他想起娇滴滴的鱼府三小姐,就戏弄一下她,竟然让打断他的腿骨,真狠!
忽然有人扯他的衣裳:“你怎么不应人?”
毛利令乍回身一瞅,竟是鱼三小姐的小丫鬟环香,他的火气不打一处来:“我没犯着你,要干甚?”
“干甚?哪天让本小姐出丑,以为会放过你这小王八吗?”鱼三小姐跟了上来。
仇人相见分外怒,毛利令怒视着鱼三小姐。
“呦!还敢瞪本小姐,你信本小姐打断你狗腿不?”
若然不是还有妹妹需要照应,老子与你拚了,一报断骨之仇,毛利令终究没作声,这是鱼家地头,这小魔女心狠手辣,若然被打跛打死了妹妹如何是好?他不敢造次,低头钻进人群里。
“不会轻易饶了你的!听见了吗?”鱼三小姐扔来狠话。
忽被一叫买的小女孩拦住去路:“哥哥买烧饼吗?可香了”
瘦骨嶙峋的小女孩竟与妹妹有几分相像,他一阵伤心,拿一铜钱换了几块烧饼,他捏着烧饼心中有无法排解的悲愤。
他被什么揰个趔趄,回头一看,竟是打断他腿的酒糟鼻。
“奶奶的,真是这个小王八!以为打跛你狗腿了,居然没事”酒糟鼻咒骂着回身对一胖子说:“王捕头,这便是说过的那小杂种”
毛利令欲撕了酒糟鼻,让他五马分尸才解恨,他却不能声张。
“奶奶的,还瞪老子?”酒糟鼻手起刮毛利令两耳光,毛利令踉跄两步,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街上骤然围上许多过客。
“这么小的孩子也打”
“这孩子可怜”
“这是什么世道!有钱人光天化日随意打人!”
王捕头瞪一眼酒糟鼻:“还不走”
“干什么?让开!”是鱼三小姐与环香丫鬟,鱼三小姐见毛利令面色苍白,嘴角流着鲜血,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毛利令乍见鱼三小姐,怒火气瞬间冲上头顶,他一阵眩晕,鱼三小姐上前关切地问:“你不要紧吧?”
“滚!前几天让人打断老子腿骨,今日又叫人打老子,还装好人,呸!”
“你胡说什么?我几天前如何让人打断你腿来着?”
围观过客哄嘡大笑:“这孩子晕了,几天前断的骨今日能走路?”
“是本小姐让人打断你狗腿了,咋啦!衙门告去呀!”鱼三小姐骂着,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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