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臂抵在他的胸口处,想用力将他从我身上推开,却终是徒劳。
他勾唇一笑,似是对我的行为表示出不屑,随后迎接我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吻。他肆意啃噬着我的唇,丝毫不注意力道,霸道专横。
嘴被他封着,我呼吸不过来,只能发出浓重的鼻音以示我的抗拒。我见他没有要给我喘气的意思,手下卯足了劲硬是将他推开了。
他好像愣住了,定定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因为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我的胸腔大幅度起伏着,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他的胸口,就好似刻意撩拨。
趁此时机,我摸出了枕头底下的剪刀,将锋利的一方对着他。老人常说枕头下放剪刀可以辟邪,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场了。
我的双手紧紧握着剪刀,刀尖在月光下散发着寒芒,仿佛一下便能刺破肌肤。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偏头轻笑道:“徒劳。”
我的腕口突然一疼,原本颤抖的双手突然松开,剪刀就掉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重重敲击着我的心。
多可笑啊,他是神,而我只是人,这些举动在他眼里一定很幼稚吧。神与天同寿,而人的生命不过短短数十载,人永远也无法违抗神的。
手上一空,我像被抽了魂一般瘫软在床上。他轻轻松松锢住我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睡裙被他掀开了,因为姿势的原因我的身体微微抬起,被迫接受他的吻。
我羞恼的偏过头,将脸埋在枕头里,只希望这漫长如噩梦般的黑夜赶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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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走过了一天中的半程,今天没有风吹来,仿佛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沉闷炎热之中。窗外的蝉鸣阵阵,听在我的耳里如此聒噪。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左右了,整个卧室只有我一个人,勉强托着酸痛的身子骨简单洗漱后,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过路的行人。
在神的面前,人的力量是如此微不足道,生死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我的一生注定不幸,只要是宋家的女人都活不长。我外婆,妈妈,舅妈就是最好的例子。本就是与阴物打交道的家族,女人阴气重,更是雪上加霜。
结了冥婚的人是不可以再结婚的,这样就是犯了忌,会给自己平添业障。还真就是应了那句话,四柱八字纯阴的女人一生孤寡,而我还与一个阴人纠缠不清。
后院是一个游泳池,我不会水,所以我很少到这里来。望着清澈见底的水池,我突然觉得与他比起来,死也不是那么可怕。
我淡然一笑,一脚踩入水面,衣服吸了水加大了我的重量往水下沉去。虽是夏季,却也觉得这水冰冷刺骨,我紧闭着双眼,水一点一点从鼻腔流入。
很快…很快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死了就可以摆脱他了…
光照在水面,就在我意识濒临混沌时,隐约看到一身玄衣的他朝我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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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天空而不是传说中恶灵满天的地府。
哎…没死成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先前我是多么庆幸两次死里逃生,这次竟然会有勇气赴死。
我全身都湿透了,丝绸睡裙沾在身上,一旁的草地上吐了不少水,可想而知刚才肺里到底呛了多少水。
我只稍稍一偏头便看见一脸阴沉的他,他身上散发的凌厉气息更让我心虚害怕。
他突然欺身接近我,握住我的双肩将我整个人都拖了起来:“你就这么想死?”
他用力捏着我的肩,我被他晃得有些站不住脚。
我这才刚从水里被他捞上来,本来还有点感激,被他这么一吼,心里又委屈了几分:“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生活,我怎么会想死!”
“你很讨厌我?”
我以为他会继续吼我,没想到他身为尊神会突然问我这么个问题。
“何止。”何止是讨厌,但也说不上恨。
“既然你生在宋家,那也该知道人死后要魂归地府,无论怎么轮回,你都只能是我的妻子,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他突然放开了我,那双暗红色的瞳孔毫无波澜。
闻言我身子一软跌坐在草地上,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便是天魂,地魂,命魂,人死后七魄散尽,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命魂归于墓。当命魂重新投胎成人,三魂才会聚集。
我就算是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像他是尊贵无比的神,而我是会生老病死的人,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
“所以,讨厌我就好好活下去…”我看见他的背影轮廓逐渐虚无,这最后一句话宛如神谕般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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