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短回廊,一路上没有灯光照明,夜风吹在身上的那股凉意仿佛能够侵入骨髓,我的心也如这条回廊般空荡。
我的脑袋一下混沌一下空白,赵姨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背说道:“宋家业障繁多,尊神怜悯世人赦免宋家,今后应当好好伺候尊神才是。”
想也不用想,这番话一定是外公让赵姨转告的。她将我放倒在一张软榻上后便匆匆离开了。
走之前她还不忘将屋内的烛光吹熄了,四周一片漆黑,空气变得阴凉刺骨。
盖头覆在脸上,屋内如死一般沉寂,我不知道迎接我的将是什么,心中一半酸涩一半恐惧…眼泪流入鬓角也浸湿了盖头。
床榻向下微沉,我知道与我结冥婚的那个阴人来了。身体因害怕而微微颤抖。大脑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上便突然一凉,与此同时,我的禁身术也被解开了。
我的头上盖着盖头,看不见他的脸,只能默默承受此起彼伏的冲撞,屈辱地偏过头,十指紧紧抓着床单,妄图能够减少身上的痛楚。
我以为从小无父无母便是我的不幸,现在才知道原来自我降生便是不幸的开始。越是庞大的家族就越是薄情,这个世上没有所谓的亲人,他们两次将我当成祭品献出,只为求得世代安生…
他后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像完成任务一般重复进行着动作。我合上眼,想要忘掉今晚的一切,是生是死也不在乎了…
羞愤,恐惧,屈辱,绝望…这一夜注定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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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窗外溜进几缕阳光,铺洒在床榻边,照亮了整间屋子。
我抬起无力的手掀开盖头,久违的光明刺激着双眼更加干涩。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昨晚上的一切都是梦,可是四周灵堂般的装饰以及下身的疼痛都好像在昭告我,这不是梦,昨晚上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无奈的看着身下的一大片血迹,翻折零乱的床单无一不是昨夜旖旎过后的象征。曾经一直幻想的美好的初夜,如今却失身于一个未曾谋面的阴人。
可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冥婚本应是两个死人的事,他没有在破身后置我于死地应该是他最大的仁慈了吧。
这里没有换洗的衣物,估计他们都以为我会在昨天晚上死去吧。当我裹着那件冥衣出来时,我才发现原来那个装饰的像灵堂的屋子就是堂屋的耳房。一直等在堂屋的族人包括主位上的外公脸上显露的震惊,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外公立马跪在众牌位面前,叩拜道:“尊神宽以待人,宋氏一族多谢尊神恩赐!”
外公面上神色不变,他微微偏头朝身后睨了一眼,族人们也齐刷刷跪地叩拜。
这样的景象确实让我一惊,偌大的堂屋跪倒了一大片人,就我一个人不知所措站着。
我犹豫着要不要跪,同时也好奇他们跪拜的尊神到底是谁。偏头看向正中央摆着的牌位,那个牌位与众不同,上面写着酆都北太帝君。
生在宋家虽然不是很懂道法,但这些神明我还是熟悉的。
酆都即人们口中的地府,北太帝君,地府冥界最高神灵,主管冥司,为天下鬼魂之宗。
其实说的简单点北太帝君就相当于冥府的总监。
难道他们叩拜的这位冥府天子就是与我结冥婚的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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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fēn g d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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