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玫瑰花”
“两朵玫瑰花”
“三朵玫瑰花”
……
“第十七朵玫瑰花,姐姐,我要找到你喽。”
当午夜来临之际,阴暗的小巷里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玫瑰花瓣落了一路,朦朦胧胧的白色烟雾笼罩了前方的光亮。
她朝着光亮飞快跑去,一切重获了新生。
……
阴暗的地下室唯有最偏远左上的一扇窗透出一丝微光,窗子是四边的,被生锈的老旧护栏全部包围,就像是未曾踏入的禁锢之地。
屋子很昏暗,乔奈的视线被向她涌来无尽的黑暗吞噬。
她被囚禁在一张不大的床上,五步之处还有一张桌椅,手被绳子勒得深疼,甚至发红出血。她的脖子有明显的掐痕,手腕甚至是身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迹,白裙子在黑暗中摇摇欲坠,就如同她眼里的泪光一点点陨落。
很久很久后,地下室传来了临近的脚步声。
“哒哒哒。”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当午夜十二点钟敲响,第十七朵玫瑰花在黑夜中渐渐凋零,那是恶魔来了的征召。
嘘,恶魔来了。
……
时间线跳到2013年10月12日。
傍晚重点高中放学的铃声照常打响,夕阳的余晖洒落整个校园,风穿膛而过,橙黄色的光还带着烫人的温度。
嬉笑喧闹声在整个校园肆意生长,一个个画面连贯成一幅生动的风景,光与声音交织,影影绰绰。
乔奈刚从教学楼出来的那刻,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晚风吹起了她柔软的长发。她抱着几本书,右手掏出装在背包里的白色耳机,一边插进手机里,一边塞进耳里。
今天乔奈比往常迟了半小时才走出教学楼,便是因为上次的月考成绩大幅度退步了被老师约谈。
老师眼中的乔奈一直是好学生,是她们认为上重点大学的希望。
是啊,所有人都认为乔奈应该按照她们的想法考上个重点大学,毕业,工作,嫁个好人家,一切的一切都像既定的轨道只需要乔奈去走,而乔奈怎么想的似乎对她们来说不重要了。
可乔奈根本不想生活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是的,她讨厌一成不变,讨厌所有寄予她身上所承受的沉重的压力,讨厌时时刻刻被人叮嘱关注。
……
“每个人都被囚禁在各种条条框框之中,就像八音盒里的芭蕾舞者,跳着自己的舞,却随时被人观赏、关注甚至议论。一旦芭蕾舞者不跳舞了,就会引来许多人怀疑、谩骂最后丢弃。”
——乔奈
……
乔奈漫不经心走时,教学楼旁边的那栋楼草丛偏僻边转来了声响,是痛苦的闷哼,掺杂着拳打脚踢的声音。
乔奈脚步略微一顿,还是继续前进走,试图不想去理耳边充斥的声音。
“江景年,你很厉害嘛!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谁知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闷哼仿佛长了眼睛直往乔奈的耳朵里蹿,清晰的像此刻的晚风微微而过,带走了燥热。
她摘下了耳机,天色金光慢慢黯淡下来,略偏视线,正在拳打脚踢实施暴力的少年们脚下似乎狠狠踩着一个模糊的白色T恤的黑发学生,他匍匐在地上,又疼得闷哼了一声。
“警卫,那边有人在打架。您快去看看。”乔奈快速地走向校门口的警卫报告了情况,向他指了指那栋教学楼的草丛处。
她看着警卫跑去了那里,转头便继续抱着书走了。
……
天色已晚,四下荒无。
乔奈看着天色慢慢黯淡下来,路灯开始一盏盏亮起来,发着橘黄色的光晕,她的影子被踩在脚下,整个城市好像都陷入了夜晚之中。
乔奈不想回家,在街上慢慢游荡。正好看见一家24小时便利店,走进去,伸手从冰柜里拿一瓶冰可乐,而一只更加白皙有力的手臂在她身后穿过她,拿了她旁边的冰可乐。
只是那只手臂明显还带着红色的几道伤痕。
“景年,你来啦!”年轻的店员语气里带着细微可查的惊喜。
“这次又打架了?”语气转为担忧。
“嗯,结账。”乔奈转头瞥见一个黑发白皙少年朝着年轻店员说话,少年穿着白色T恤,脸上还带着擦伤,目光偏向乔奈。
乔奈收回了视线,将冰可乐抱在怀里,连同那几本书一起,到结账处。
前面传来他冷冽温沉的声音,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少年感:“歆姐,麻烦帮我把这位同学的一起算。”
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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