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和辰逸在送别刘宏伟后打算回冥界,辰逸问道;“鬼车的事怎么办?”
张昊说道;“咱们先回去 将这件事禀报给阎王。”辰逸点了点头
二人正走处忽觉阴风阵阵,走着走着发现面前有一个人影。在人影的头顶上方飘散着一张张白纸,那一张张白纸随着阴风而起,在阴风停止后一张张白纸便缓缓而落。
张昊辰逸二人走近些才看清,原来那个人影是个男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男人的灵魂。张昊内心叹息道;唉—— 又是一个死去的人啊。
男鬼虽然长相平平却自带一种书生气,穿一身休闲装,正在用手操控着每一张白纸再将它们随意的抛向天空。在白纸上面好像还写着什么,这时空中的白纸从男鬼的头顶迅盘旋,又从男鬼的头顶缓缓而落,那些纸穿过了男鬼的灵魂,而他的表情却异常享受。
同时男鬼嘴里还说着;“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时张昊来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跟我走吧。”
男鬼说道;“去哪儿?”
张昊说道;“阴间。”
男鬼淡淡地说道;“我不去,我还有一首诗没有写完。“
辰逸在旁边冷笑一声;“你人都死了还写什么诗,可笑!”
男鬼说道;“你们不懂,诗词对我来说无比重要,我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不能不读诗。一直以来都是诗词在鼓励着我,让我有活下去的力量,要不然我可能早就来见二位大人了。”
男鬼指了指地上的纸;“这些都是我自己写的诗。”
张昊听完他说的话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男鬼的腿发现他的腿非常细,就像竹竿一样便问道;“你这腿……”
男鬼说道;“没错,我叫“李朔风“今年二十岁。正如大人所见我从小便身患腿疾不能下地走动,所以我这一辈子都没上过学。因为身体上的缺陷所以经常被很多人看不起,经常遭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有几次我甚至都不想活了,但是自从我接触诗词后,是诗词给了我力量!我六七岁就开始读诗书,一直到十六七岁时便开始自己写诗。也许是我才疏学浅从写诗到现在,我写了一百多诗也没有人看,不过没关系就算无人青睐,我也能独自欣赏。”
辰逸说道;“你都写过什么诗?”
李朔风整了整衣冠用手挥了挥,只见那落于地上的一张白纸飘了起来,李朔风看着白纸上面的文字笑着朗诵起自己写的诗;“只见彩云不见天,微风拂柳泪如烟。莫管身后几闲事,只留贤名在人间!”
李朔风朗诵完说道;“诗词能拯救我的心灵,却救不了我的性命。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终究我会因疾病而死去。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抬起头望向天空,天上飘着白白的云,地上吹着微微的风,当微风拂过杨柳树的时候,我却忽然流下了眼泪,我看着蓝天白云就想到。我的思念会如白云一般紧紧地抱在一起,我的记忆也会如白云一般紧紧地抱在一起。但是白云终将会被风而吹散,我的思念也会随风而去,我的记忆也会随风而淡忘。但不管怎么样,我的名字会一直留在人间。”
辰逸听完以后面无表情淡淡地说着;“说完了吗?说完了走!”
李朔风道;“不!我还有一首诗没有写完。“
辰逸说道;“你现在已经死了,阳间的事物都与你无关了怎么写?”
李朔风大喊道;“不!!我就是要写,诗词是我的全部。”
这时的辰逸有点生气了正想把李朔风揪过来,张昊在旁边一挥手对李朔风说道;“为什么这么喜欢诗词啊?”
一说起诗词李朔风立马兴奋起来;“诗词是真挚的情感,是华丽的篇章,是在困境中燃烧的希望。诗词是雄心的壮志,是人生的导向,是民族的辉煌,也是生活的桥梁。”
李朔风继续说道;“诗词让我学到了很多,也让我感受到了很多。从诗词中我感受到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也感受到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喜悦。也感受到了“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的凄凉。也感受到了“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孤独。也感受到了“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霸气!也感受到了“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也感受到了“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的浪漫。也感受到了“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告慰。
也感受到了来自“九万里风鹏正举。”的力量!
哪怕“畏途饞岩不可攀。”也要“会当凌绝顶!”
哪怕“无人会登临意。”也要“猛志固常在!”
接着李朔风又说;“也许我一生注定会是充满坎坷与孤独的一生,但是没关系。虽孤独,又何妨!“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我这一生有诗词相伴,此生足矣……”
听完李朔风这番话,张昊辰逸二人也心生敬佩。这时李朔风长舒一口气拱手对张昊和辰逸道;“二位大人,现在可以回阴间吗?”
张昊和辰逸说道;“可以可以!”
就这样二人把李朔风带回了阴间,在走的时候李朔风最后抬起头望着天空说道;“也许前世作恶端,今生落个半身残。我今拂袖挥笔去,驾鹤飞升做神仙!”
说完便走向黑暗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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