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2章 少年歌行（125）

无心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多了几分。

“要想取之，必先予之。不知道萧瑟会舍了什么，得到这琅琊军。”

听着无心明显兴奋起来的声音，欢喜淡淡的道：“我们慢慢看不就知道了。”萧瑟或许不想坐上那个位置，但是如今的局面根本就没有给他选择。若不想死，就往前走。否则全无生机。死路一条。甚至连带着身边的人都有危险。

走向皇权，不，应该说只要挨着边，都不会有太多的选择。就如萧瑟，他从踏入这座城，不管争不争，都会觉得他就该是为了那位置回来。

“悠兮就一点都不兴奋？”看着女子依旧平淡的模样，无心问。

“兴奋什么？不是历史的轨迹重叠罢了。”这样的事情，在时间的车轮之下，又轮回了多少次，谁有知道呢？

无心看着女子古井无波的样子。

“你说得不错，不过是历史的重叠，但过往不是我们，现在我们亲历者。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欢喜听到亲历者三个字不由得想到了当初经历过项少龙的那个世界，她在那位始皇帝身边收了多年，看到作为一位帝王有多辛苦。从坐上那个位置开始，一年三百多天，几乎是全年无休。尤其是在统一之后。每日都要阅览来自全国各地的消息，根据那些信息，给大臣一一做出批复。嬴政从未敷衍过一次，因为他的一笔一划，每一次的决定的事许多人的命运。

“我曾在一位有雄才大略的帝王身边护卫数年。看着他从一名青涩的少年人长成一位杀伐果断的合格帝王。即便是智慧再如何的过人，依旧十分辛苦。”

无心听着女子有些微凉低沉的声音，心中有些惊讶对方毁于自己说起她的过往。

“悠兮十分欣赏你护卫过的那位帝王？”

欢喜回过神，看着无心笑了笑：“能够真心为百姓着想，我又亲眼见过的，也就一位。要说欣赏，其实更多的事佩服。成为帝王。虽然掌控了许多人的生死，可在那个位置上，却是束缚更多，不能够有太过的喜怒哀乐，所有的时间全都要发费在国家大事上。”

“你这么一说起来，那个位置真是糟糕。”无心笑嘻嘻的接话道。

“在我们看来的确是糟糕，可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或许也十分令人着迷，生杀夺于，全凭一挥手。”

欢喜觉得自己力量强大之后，她是深切的感受过掌控的感觉的。

对于女子所言，无心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你说的的确不错。他人生死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会让人心中欲望放大。”身为天外天宗主，无心自然深有感触：“但我还是更喜欢自由自在一些的。”对于天外天宗主的位置，无心都不是那么喜欢。

欢喜笑了笑：“每个人际遇不同，心中所求自然不同。”又看了一眼越发冷清的街道。

“今日没什么好逛的，我们回雪落山庄吧。”

“哎，真是可惜，我们可是难得出门一趟。”无心看着三两人影脚步匆匆的样子，也知晓今日继续逛下去没什么意思。

“等琅琊王的事情解决，你到时候再来便是。其实与其他繁华之地的街道没有什么不同。”欢喜逛过的街道不少，对于她而言，每一次不过是收集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要说乐趣，其实并没有多少。

“你说那琅琊王会什么时候入城？”无心忽然问了句。

“这消息这么快传进城，必定不会多远，最多这两日便能到。”欢喜稍微推测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答案。

无心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那这么说给萧瑟的时间不多了。”

“以萧瑟的消息网，应该比我们早很多收到消息。兴许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就是不知道他会准备如何破局。”

欢喜难得有了几分好奇心。

无心也像知道，回雪落山庄的脚步都快上了几分。

等两人回到雪落山庄的沁雅轩。无心和欢喜看到的就是萧瑟还在和千落下棋。

“我们刚才出去逛，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本还有些期待你的表情。现在看来我想错了。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

无心看着平静落子的萧瑟，扫了一眼，只见一子下去，对面的局势就兵败如山倒。

“千落姑娘好歹是个姑娘家，你这一子这么稳狠准，是不是有些过让人伤心了？”

“就是，你看无心都看不下去了。”千落有些泄气的说了句。

萧瑟看了一眼对面的姑娘，又看了一眼过来的无心和悠兮。

“几日都没瞧见你们，倒是没料想你们居然有雅兴出门逛街。”这两人这段时间成日不是在药房里，就是在各自的院子里，看起来好像比他们都还要忙。

“你这雪落山庄再舒服，那也终归小了一些，拘束了一些。这呆了几日，也要出门活动活动，感受一下这天启城的烟火之气。可惜，和悠兮还没有逛上多久，就听到二十万琅琊军打来的消息。”

无心选了一处位置坐下来，给自己和悠兮都到了一杯茶水。

“无心，我怎么听你说这个话的语气，还似乎颇为期待啊？”司空千落有些狐疑的看着无心。

无心喝了一口茶水，笑嘻嘻的看着萧瑟道：“我这不是对我的朋友有十足的信心。萧瑟，感动不感动？”

“你倒是对我真有信心。”萧瑟勾了勾唇角道。

“看你这表情，是真的做好准备了？”无心放下茶杯，往萧瑟的身边凑近了一些。

萧瑟一脸平静：“兵行险招，我并无十足的把握，只是试一试。若真是局面失控，还请常长老对这天启城的百姓护卫一二。”

后面的话，萧瑟说得十分郑重。

对上萧瑟认真无比的眼神：“放心。”

“到时候，我必定出一份力。”无心拍了拍萧瑟的肩膀道。

萧瑟挪了一下位置，避开了拍在肩膀上的第二下：“自然少不了你。”

“我帮你推算过，此次有惊无险。不必太过忧心。”欢喜看着几人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结果。

萧瑟点点头。他也相信，萧凌尘依旧还是曾经的萧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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