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不是魏之又是谁?!
“印知……你带着我弟弟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那种带着地狱一样的阴冷的话,重重地敲击在我的脑海里。
我慌忙看着吴斯,只见他捏紧了拳头,满眼憎恨。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能想象出我的表情——惊慌失措,难以相信。
“我出现在这儿,你很惊讶?呵……我可是军家出生的,关系圈大的很,你是我女朋友,谁不认识?要不是我飞机场的朋友告诉我,你带着我的好弟弟,和一个野男人正在等飞机,我还在你家傻傻的等呢。”
魏之的语气近乎对我的做法有些痛恨,那深恶痛绝的模样令我回想起我的梦,我把他的脸往他座位那边推了推,看着窗外说:“那又怎样,我并不想跟你解释什么,还有,他叫唐之遇,不是你说的什么野男人!”
“呵……很好啊,谁让我这么爱你,不会跟你计较什么的,他是谁我不在意,但是跟你走太近,就是野男人。”
我看了一眼唐之遇,他冲我笑了笑,没有生气的模样,我放心了许多,扭过了头不再看魏之,他说的话我也全当没听见。
飞机上,我们几个人的周围带着莫名诡异的气氛。
下了飞机便有人来接我们了,我知道的,祖母说了这边父亲有一个小型饭店,饭店老板在当地给我们找了一个宾馆,然后派了一个司机来接我们。
一个小车除了司机只能坐四个人,唐之遇坐上了副驾驶,我坐窗边,我又让吴斯进来,他刚走到车门口,魏之便抢先一步不要脸地坐了进来,还冲吴斯说:“来,哥哥抱你。”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让吴斯从我这边的门过来,我抱着他。
吴斯听话的坐在我的腿上,车子很快启动了,十多分钟便到了宾馆,司机说饭店老板给我们订了四个房间,现在面前有五个人,魏之摸了摸鼻子对我说:“反正我们是情侣,我们一间好了。”
“不行。”异口同声的两个人看向对方——我和唐之遇。
“为什么?”魏之受伤地看着我,然后又以敌视的眼神斜瞟着唐之遇,“你是印知的什么人啊?有资格说话吗?”
“我是她哥哥,师婆说了不让你和知儿单独相处,我当然要管着。”
“是吗?只是哥哥这么简单?不让她跟我一起,你想跟她一间不成?”
“不然呢?你只是一个未婚夫而已,婚前同居,你把知儿当成什么人了?”
眼看就要打起来的两个人,我连忙上去拉架。
“行啦行啦!你们都别说了,这样吧,我和小吴斯一间,其他的,各一间。”
唐之遇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叫喊道:“头发梳不直啦!”
“不行!吴斯跟我一间!”魏之又反对着,把唐之遇的手打开了。
我还没说什么,吴斯就紧紧抓住我的手,一直冲我摇头,我见此,说:“吴斯自己也不愿意,你一个人一间吧!”
说完便让司机带我们上楼,上楼的时候魏之狠狠地盯着我和吴斯的背影,而这一幕仅仅被唐之遇看见了而已。
两江镇的昼夜温差比较大,我带着吴斯和似雪出门买了一件厚衣裳,也不忘记给唐之遇和魏之各带了一件。
唐之遇的是卡其色的棉衣,魏之的是黑色的离子大衣,我是比着魏之的尺寸来的,我的身高到了魏之的鼻子,而唐之遇比我高一个头,大概高十公分?
回宾馆的路上还买了些许小吃,两江镇的小吃都是无污染无添加的,很多东西都清新独特,路边上的人也是,各有各的服饰特点,看着令我感到很新奇,我买了不少桃子让老板分开装,大家晚上无聊的时候吃。
“老师,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让我见见雪儿吧,求你了!”
“还想见见雪儿?你这辈子可死了这条心吧!”
途中经过一个小饭店,门口一个拴着围裙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把滴着水的拖把拖地,看起来是要关门了,头顶戴着喇叭状的白色礼帽,一件米色小领斜襟长袍,肩膀上还披着黑色的坎肩,围裙挡住了裤子我没有看见,脚下是一双有花纹的黑鞋。
只是他的嘴里骂骂咧咧,然后停了下来叉着腰指着门口的一个青年,嘴巴一直没停下过。
傍晚的两江镇并没有因为寒冷而显得凄凉,人群都裹紧了衣服来来往往,而这家小饭店门口的青年却格格不入,他戴着一个相似于清朝当官的人的帽子,还穿着一个白色短褂,一条蓝色的宽松裤子,整个人显得十分清瘦,满眼的哀求令人不解,唐唐八尺男儿,竟在这里给一个饭店老板下跪?两条腿看起来并不对称,但我注意力收了回来,转移到老板身上,那个老板看起来除了不耐烦而且还很不领情。
我停了下来,吴斯和似雪的小脑瓜也好奇的看着这边发生了什么,没一会儿饭店门口就站了一群人围观。
“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在逼我把雪儿找来见你吗?雪儿也说了,并不想见到你,你还被长辛收拾得不够吗?你是我的学生,不要这样糟蹋自己啊,何必呢?”
饭店老板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拖把放在地上,上边有客人们掉落的饭粒和菜渣,在黑黑的布条上看起来有些恶心。
“雪儿肯定不会不愿见我的,伯父,就让我再见见雪儿吧,她说了会跟我长相厮守的……”青年跪着小心地拽住了老板的围裙。
我看了旁边一个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胖女人,我小声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问:“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点头,胖女人拉着我坐到饭店对面的椅子上,又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家店的老板是我们两江有名的教书先生洛萨兰•唐才,我们都喜欢叫他乌克尔,全家人都是土族人,习俗跟我们不同,而他的女儿也是这一带有名的舞女唐雪,可是他的女婿是个挥金如土,花天酒地的好色鬼啊,他……”
我抓住重点,问她:“等等,意思是,这门口的青年,正是他的女婿?”
胖女人摇了摇头:“这个青年,听说只是乌克尔一个迂腐的学生,好像叫林什么来着?也是土族人呢,他啊,只是唐雪的仰慕者,雪姑娘可是前面少数民族饭店的舞女,每天晚上要去那里跳两个小时的舞嘞,她的舞蹈可称世间绝色啊,我心想你看了也不会忘记的。”
“既然她每天都去跳舞,这个青年去那里等着不就好了?”这个唐雪肯定不止舞跳得好,人长得肯定也是人间绝色,不然她都结婚了,那个姓林的怎么还穷追不舍?
“看你这样子也不知道的,雪姑娘半个月前就辞职了,原因我们不知道,但是这个姓林的从那之后每天都去少数民族的饭店,有一次可巧,撞见了乌克尔的女婿啊,当时那个画面,那叫一个惨啊,哦哦!想起来了,他叫林深,迂腐地很,看见女子露胳膊露腿都会脸红心跳,之前唐雪跳舞,他都不舍得让唐雪穿得太暴露,乌克尔的女婿是两江镇镇长的儿子,龚长辛。”
“怎么个惨法?”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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