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几乎要被烫到,她迷迷糊糊地看着父亲去一户人家叩门,和来开门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转身招手叫她。
这一户人家人都是极好的,墨渐只说他们在这荒郊野岭迷了路,想找个地方避避风雪,这家人便热情地将他们带进屋,收拾出了个房间给他们,那女主人还笑道:“条件不好,你们多将就些。
墨渐笑着道谢,又拿出些银子塞给她,那女人推辞不过便收下了,又觉得不好意思,热情地出去给他们烧热水。
风音上前给墨渐铺好了床铺,服侍着他把外袍脱下来拿到一边去打净上边的雪,架在炉边烤着,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在他身前跪下。
墨脊看她跪在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又瞧着这早已入冬她却一直未曾换过的暗卫单衣,衣裳上的雪一进屋便化开了,她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头满身都是水淋淋的。
“去打理打理你自己。"墨渐接过茶杯放在边一一里面的水竟是温热的,他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姑娘烧的双频通红眼神迷离,竟还记得倒水给他时用内力温热。
风音应了一声,起身出去,不多时,墨渐便听外面那个女主人惊道:“姑娘,这外面这么冷,你.”
他将门帘掀开一点向外看去,那少女正拾了一桶水,毫不犹豫地兜头浇下,两桶水之后她用内力蒸干了身上的水汽,将桶放回,对一旁瞠目结舌的女主人笑笑,问:“热水烧好了吗?
“烧 烧好了,"那女主人回过神来,想着这兴许就是别人说的仙术什么的吧,抬手指向厨房:“我去给你们拿。
“我去吧,今日冒昧,已经很打搅你们了。
风音向她点点头,冷水激的她精神了一点,她从厨房拿了热水,又借来个木盆,一路送到墨渐房里。
“君上,条件简陋,沐浴不方便,您泡个脚暖暖吧。"风音把那木盆放下,兑好了水,跪着给墨瀚脱下鞋袜。
她先时在厨房里暖过手,如今手上没什么寒气,她试探着将墨渐的脚一点点放进盆里,
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的脸色。
没有挨打的前兆,想来水温应该正好合适。
风音垂下眼,给父亲慢慢按着脚上的穴位。
从墨渐的角度,正能看见风音低垂的头上小小的发旋,她看起来就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想摸两把。
“盾堂不发棉服?"墨渐压下心里奇怪的想法,开口问她。
似乎被吓了一跳,少女手上一顿,才开口:“盾堂有棉服,属下没有。
瞧着墨淤似乎还有疑惑,便又解释:“暗主不着棉衣--老帝君在时定的规矩。
这是什么规矩?墨淤皱眉,风音却以为自己哪里回答错了,睫毛忽闪了一下,是个忍痛的表情。
墨渐便真的抬起了手,却没有落在风音扬起等着巴掌落下的侧脸上,而是轻轻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手落下的片刻,他便感受到,手底下的小姑娘瞬间僵硬,直挺挺地跪着不知道要如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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