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音也只安心歇了五日。
待伤势有些起色,她便想法子支走了君楚,到盾堂去接了任务,出宫去了。
身上依旧疼痛难支,不过依她这些年的经验,握着握着便也习惯了忍痛,更何况,她如今急需银钱。
父亲的生辰快到了。
父亲曾说过,她既然一定要留在墨家,那便不要带外面的东西进来。
于是她在外面富可敌国的资产便都不做数了,只能与其他暗卫一般靠盾堂的任务赚些银两。
她甚至还不如普通的暗卫,至少,别的暗卫是有薪俸的,她却在当年墨轩的有意遗忘中从未有过薪俸这样东西。
她接了几个其他人不肯做的难度高钱少的任务,有追捕逃犯的,更有些是平定大妖作乱的,甚至还不知怎么乱入了一个平凉霍家交上来的“要求盾堂代为教训如今正流连人间京城明月楼招妓享乐不肯归家的少家主”后面还标注了“只要留口气在只管随意教训”,风音趁机跑到京城的明月楼去逛了一圈,然后乔装易容成个剽悍的胖妇人径直冲进去只道自己是霍家的少夫人,在明月楼里撒泼打滚,待那霍家少主铁青着一张脸下楼来她一边悄悄用银针刺了些软骨散给那少主,一边撞进他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控诉他变心,整楼的人都笑嘻嘻地看笑话。
那霍家少主强行逆转心法攒了些力气推开她,在那张油乎乎的嘴唇险些碰上他脸的前一刻,拼了命地往楼外跑。
风音寻了个河边坐下来看看自己这鼻歪嘴斜和一脸痣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那霍家少主恶心的不清,至少在明月楼这代人阳寿耗尽之前,是没脸去了。
任务做完,她回盾堂领了赏银,便又回了父亲身边服侍。
她的任务赏银也比别的暗卫少上许多,这也是墨轩当年给盾堂设的规矩,对暗主极为苛刻,可这么多年,盾堂也只有风音这一个暗主。
不过是变着法子磋磨她罢了。
墨澣看了一眼已行动自如的风音,下了朝便叫她到书房去。
风音膝行着给父亲湖上茶,用内力调节到刚好入口的温度,放在他手边,这才退后两步,安静地跪在地上。
墨澣喝了口茶,是眉山上新采下的茶叶,这种茶叶极难泡好,要废上许多繁琐功夫,他身边服侍的,也只有风音能将这茶泡出这样的口感。
他静静地品完一盖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听闻,行军的一路上,云生还曾与你同榻而眠,怎么,这是盾堂几时新添的规矩吗?
"
风音原以为父亲是要问有翼族的事,被问的一怔,急忙俯身拜倒:“属下知罪。
父亲并不喜欢她多话,她在很早以前便已经没有了解释的习惯。
便听墨澣又问:“这一路上,云生给你上了几次药?你又多少次叫了他的名字,而非少君?”
风音脸色惨白,她这一路确是过于懈怠了,这些规矩若认真追究起来怕是又要不下百数,她咬了咬牙,依旧道:“属下知罪。
不敢求饶,亦不能求饶。
墨澣却并未说让她去领罚的话,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道:“有翼一族当年堕魔的事,你知道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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