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廷睿蹙眉,却也真的未敢再开口,风音抓着匕首向胳膊刺去,却听陈峰又道:“你手底下的人伤的可是本将的腿。
"
便右手抓着匕首又向腿上扎去。
她下手极狠, “喋"一声,匕首尖便从小腿上露出头来,点点血花溅在地上,她抬头看向陈峰:“陈将军可还满意?陈峰走过来弯腰抓了那匕首柄,用力转了两下,风音暗暗咬紧牙,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陈峰这才松了手,冷笑:“看来暗主对自己下不去手?”
风音勉强提起点笑意来,将匕首拔出,许多血顺着小腿一路流到地上,浸红了一片。
她抬起手便要扎第二下。
“姐!"云生匆匆忙忙跑过来,他这些日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灰头土脸的,看起来狼狈得很,他一把抓住风音的手,夺下匕首,指尖用力,那精铁所铸的短匕便碎成了一截截,掉落在地上。
他一边扶住云生一边冷声对吴峰道:“那顾川虽是父君亲点送进吴府,毕竟未曾在盾堂走过正经程序,到底算不得吴府的人,如今本君有协理朝政之权,不知这一个小小暗卫的去留,本君可做的了主? "吴峰虽心有不甘,奈何却也不敢驳云生的话,只得拱手道:“但凭少君处置。
“顾川调回盾堂,伤好之后按规矩领责, "云生冷冷看着吴峰:“老将军,夜路难行,您可小心些。
吴峰不知听没听出他话里的火气,再行一礼,摆摆衣袖,走了。
周遭看热闹的仙君也纷纷对云生拱拱手四下散去,一时之间这宫门口竟空荡了起来。
司寇廷容走过来,将折扇别在腰间,对风音施礼:“嫂嫂。
”
“你不是素来不爱参加宫宴吗?”风音看着他,笑问。
云生从自己里衣上扯下几条布,蹲下来开始给风音包扎小腿上的伤口,风音眉间轻蹙,又强迫自己舒展开,没事似的与司寇廷容说起话来。
“嫂嫂许久不曾去过司寇家了。”司寇廷容低头看了一眼单膝跪地埋头包扎的云生,眼底划过一丝看不明的情绪:“嫂嫂也不信兄长会醒转了?”
风音眼中来不及遮掩的伤痛并未逃过他的眼睛,他从袖中掏出帕子擦拭风音额上的汗,轻声道:“嫂嫂,我是想告诉你,前些日子,兄长的手指动了。
风音瞪大了双眼,颤声问:“可看清了?”
司寇廷睿将帕子叠好,收回袖里,慢悠悠开口:“自然是看清了。嫂嫂,我只是想问你句,兄长此番若当真能醒转,你肯不肯离开帝君身边,与兄长好生过日子?"
风音垂眸良久,苦笑一声开口:“是我对不起他。"
“兄长是如何也不肯忘却嫂嫂的,”司寇廷容长叹一声:“嫂嫂若执意不肯离开帝君,廷容不会让你们相见,兄长自幼庇护于我,我委实不想让他再受伤,嫂嫂见谅。
“我不怪你,”风音虽笑着,眼圈却泛了红:“是我对不住他,他为我做的够多了,若他醒来,还请你代我照顾好他。
司寇廷睿俯身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夜风在耳边辗转了几轮,风音拍拍云生的肩膀,轻声道:“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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