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只有唇上沾着鲜红的血,美的动人心魄,却也让人触目惊心。
那暗卫收拾了满地满墙进溅的血肉,方才放风音下来,扶她到刑房一角的钉板上跪下。
钉尖刺进血肉的痛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新流出的血很快便被身上不停流下的血汗遮盖住。
风音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让那暗卫退下,那暗卫刚一把手撤走她便“扑通"摔在地上。
“暗主,您这."那暗卫在旁边想伸手扶她一把,却实在无从下手,他看着少女背上漏出了骨头的伤口,定定神,出手点了她几处止血的穴道。
“谢"少女喃喃了一声,双手撑着地慢慢爬起来--虽依旧跪不住,却好歹能用手撑着稳住了身体。
暗卫回头又拿着东西清理了一遍地上的血,将那条金丝鞭也清理干净,方施礼退了出去。
不知摔下去又爬起来了多少次,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沉。风音昏昏沉沉地跪着,脑子里只想着爹爹一会要来问话的,不能倒下去。
再多撑一会,爹爹就快来了。
她并不知道,墨澣那边与云生一道吃过饭,见云生坐着的姿势有些别扭,遂脱了他的裤子,白暂的大腿上磨破了皮,是不常骑马的人骑了太久的马才会出现的伤。
墨渐细细地给他上了药,道:“以后每天去马苑骑上一个时辰,免得再行军时自己受罪。
云生撒娇似的应了一声,连日的疲累让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墨澣扯了被子给他盖好,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看起来乖巧极了,不由得心下喜欢,见他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低声吩咐厨下做晚膳,报了几个云生素日喜欢的菜,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除却层层叠叠的奏章,桌上还铺开几张密信,看署名是吴峰所写,极详细地报告了这一路风音的所有动作。
墨澣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心下却有些拿不准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呢。这些年,她在宫内自己身边恭谨谦卑,所有责罚无论是有凭据的还是无缘无故的,尽数领下,可他还是看不透她。
这一次冒险将她放出宫去,她却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不过.最后这两个月未曾出现在军中..
墨澣揉了揉眉心,罢了,先搁置一夜,明日再说吧。
第二日,墨澣与云生一道用过早膳,把云生丢到书房去看折子,方才慢悠悠向刑房走去。
尚未靠近,便是好大的血腥气。
墨澣皱眉,推门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墙角苦苦支撑的少女。
少女似乎并未听见开门的声音,她不知第多少次摔倒在地上,又用手撑起身体--其实和趴在地上也相差不多了,熬了这一夜,她早便撑不住了。如今她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眼前模糊成一片,意识时而涣散时而清醒,她几乎只记得爹爹叫她跪在这里等他,她得撑住了。
墨澣有些奇怪,平时里一百鞭似乎不至于此,于是开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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