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年世兰四处寻找姿色可以入眼的宫女的时候,养心殿内张廷玉正在跟皇上禀告:“皇上,魏之耀严火之事还是小事。臣已查明,年羹尧派家人四处经商谋取暴利。年羹尧之子年富、年斌,伪编名色,私占盐池。这两年获取暴利超过十七万两!如此种种只是九牛一毛。”
隆科多立刻接嘴:“按大清惯例,我朝大将军、督抚往来都用咨文以示平等。年羹尧却擅用令谕!直书将军、督抚官名语气一如皇上!”
隆科多兴致勃勃的跟皇上告黑状,他也看年羹尧不顺眼许久了。这次终于得到消息皇上要整治他,便连忙随着张廷玉一起来皇上这里禀告年羹尧的种种僭越之处。
皇上的脸此时已经黑的不行了,要是只有张廷玉在还能收敛一下。可是在皇上心中你隆科多和年羹尧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告他黑状?殊不知等年羹尧倒台了,下一个就该弄你了!
张廷玉也是不忍见隆科多这蠢样子,于是赶紧出声:“年羹尧出资刻印的陆宣公奏议,曾请皇上替此书写一篇序言。几日前,年羹尧却已不敢上烦圣心为名,替皇上拟写了一份序言,并颁发于天下。”
见到张廷玉开口阻拦隆科多的话,皇上这才脸色稍霁,可也好不到哪儿去。
皇上沉着声音说道:“凡人臣者,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宫难。守宫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明发下去,让他自己掂掂分量。”皇上拿起桌子上的奏折,抖了抖。打算最后给年羹尧一次机会。
张廷玉却开口劝到:“皇上,年羹尧僭越至此,实属大逆不道。”
然而皇上虽然刻薄寡恩,却不愿让人背后言论他的刻薄。即便心中已经钉死了年羹尧,却仍旧在人前做样子给年羹尧自辩的机会,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不,是做给朝中的那些糊涂官员看的。
皇上:“年羹尧原本是朕的家臣,为朕的江山基业立功不少。朕也不欲与他君臣情分断绝。”
张廷玉明白,这是皇上要在天下人面前最后作秀一次。于是乖顺的停下了劝诫。但是他明白了,隆科多不明白啊!他那敏感的政治素养,也不对,他其实没什么敏感的政治素养。毕竟单凭他的姓氏才让先帝爷宠信的,也是因为他的姓氏才让当今看在养母的面上重用。
隆科多仍旧不怕羞的不停在皇上耳边说着隆科多的坏话,喋喋不休的样子让皇上不由自主的给自己揉额头。
张廷玉在隆科多身后拉他的衣角,示意他看看皇上脸色不太好,皇上需要休息了。
然而没眼色的隆科多压根不想理会他,在他看来,天老大,皇上老二,他老三。甚至他心中隐秘的地方都存着看不起皇上的心思呢!毕竟皇上的生母他还不是想睡就睡了?
最后还是苏培盛了解皇上,去找二皇子弘暄来打断了这场令人烦躁的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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