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大壮止住血后,何柏郎连忙拿出手机,现在就他一个人在上面,还是打电话报警救援比较好。
“该死,没信号。”
何柏郎愤恨的将手机扔在了地上。
“啊!”
苏梓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何柏郎一惊,立马冲了过去。
只见坑底突然出现了一条红色花纹的蛇,苏梓智不停的后退,尽量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
可事与愿违,红色花蛇径直往苏梓智的方向游去。
何柏郎看出了那是赤练蛇,带毒,心下什么也不顾,跳下去踩住了蛇头,快准狠的拿着蛇的七寸,然后将蛇用力扔了出去。
何柏郎猛地松了口气,随后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明明很简单的抓老鼠精的任务,最后居然变成了全员掉坑里的情况。
可能是听见半天没动静,苏梓智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红色的花蛇已经不见,面前的是何柏郎的背影。
苏梓智自责的不行,她刚才听到外面的状况,大壮好像被捕兽夹夹到了腿,现在何柏郎掉下来了,那大壮怎么办。
身后异动,何柏郎转过头,只见苏梓智艰难的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大壮哥怎么了?”苏梓智焦急的问道。
“他们也掉洞里了,大壮被捕兽夹夹住了。”何柏郎轻声安慰:“不过血已经止住了,暂时没有危险。”
苏梓智自动忽略了何柏郎的后一句,整个人着急的不行:“那你赶紧飞上去先把大壮哥送医院啊。”
“啊?飞上去。”何柏郎疑惑的说道。
苏梓智双手胡乱比划:“就是念诀让自己身轻如燕飞出去,没有这种诀吗?”
何柏郎尴尬的抿了抿唇:“嗯…我不会啊。”
听到何柏郎这么说,苏梓智立马泄了气,这个洞目测有两米多深,如果不能飞出去,靠自己根本就出不去。
后面苏梓智和何柏郎用了各种方法,电话报警没有信号,大声呼救没人理睬,一个人托另一个出去,托苏梓智,她脚疼站不稳,托何柏郎,苏梓智又没力气。
两个人瞎忙活了半天,最后没了力气瘫坐在一起。
“现在几点了?”何柏郎有气无力的问道。
苏梓智看了一眼手机说道:“马上三点半了。”
他们是晚上十点到的这边,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了。
“你确定大壮哥这样不会有危险吧。”苏梓智皱眉问道。
“你喊大壮的时候大壮不是回复你了吗,顶多是疼点,美子已经帮他简单包扎过了,暂时没多大问题。”何柏郎回答道。
“咕咕”肚子的咕噜声在两人之间此起彼伏。
苏梓智捂着肚子往何柏郎肩膀一倒:“我好饿啊。”
“我也是。”何柏郎应声。
食物全在包里,而包在洞上面,四个人,两个坑,带了吃的却一个也吃不到,没有人比他们更衰了。
“小可到底去哪了?”苏梓智叹了口气问道。
“谁知道呢,可能被老鼠精吃了吧。”
“啧。”
苏梓智皱眉拍了一下何柏郎,对他的回答表示不满。
何柏郎平静地“啊”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揉了揉手臂。
体力透支加上饥饿,让两人昏昏欲睡,没多久就双双坠入梦境。
“贤儿,你又不用功了。”
一个温柔飘渺的声音在何柏郎耳边响起。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何柏郎不可置信的睁开眼,满是书籍的房间,古色古韵的红木家具,书桌上的文房四宝,窗边白色水仙盆和里面栽植的圆润可爱的铜钱草,这里是幼年时家里的书房。
何柏郎知道这是梦境,却还是激动不已,自从被何老头从火场里救出来后,他就一直噩梦缠身,梦里那个他叫父亲的男人,亲手放火,将司马家烧为灰烬。
为了逃离噩梦,何柏郎从那时就遏制自己做梦,十二岁那年他就不再做梦,家里的模样和母亲的模样早就在他的记忆里模糊。
现在有个机会能见母亲,哪怕只是梦境虚像,也足以让他激动到颤抖。
何柏郎驱使着梦境里自己幼时的身躯,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才出了门就和突然出现在旁边的身影撞了满怀。
“贤儿,你又不用功了,这是想跑到哪里疯玩。”
何柏郎只觉得被一个轻柔的力道抱了起来,视线从翠绿色的长裙慢慢上移,一张恬静温柔的面孔映入眼帘。
“母亲!”何柏郎眼眶发红,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脆弱,思念,孺慕在这一瞬间爆发,他伸着自己笨拙的小胳膊抱住了眼前的女人。
“怎么?开始装可怜啦。”母亲轻轻的拍着何柏郎的后背,温柔的调笑着他。
何柏郎想要开口回应,发现自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心下也明了,这是他深埋在记忆里的过去。
“母亲,您教我的卜卦之术根本不准。”小何柏郎哭着说道。
母亲温柔问道:“贤儿算什么了?”
“我算父亲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忙,可以像别人家的父亲一样带我去放风筝。”
何柏郎想起来了,这段记忆是他小时候一直渴望父爱,羡慕同龄的孩子可以跟父亲出去疯玩放风筝,所以学会卜卦之术,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算父亲什么时候不忙,结果显而易见,卦象和现实是反的。
母亲拍背的手猛地一顿,自己的丈夫是真忙假忙,身为妻子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时候不曾注意的细节,现在被何柏郎看得清清楚楚,母亲是知道的吧,她知道父亲不爱她,也不爱他,不爱这个家。
“贤儿真傻,卜卦之术对至亲是无效的。”母亲努力平复情绪说道?
“那我学卜卦之术又有何用,算不了自己也算不了至亲,学这个对我一点好处没有。”小何柏郎稚气的问道。
母亲眼色一暗,喃喃自语:“谁说不是呢,学习卜卦之术除了传承以外又有什么意义,司马家贵为四大家族之首不过就是权利眼中的金丝雀,即使到了和平年代也没有丝毫改变,只能永远禁锢在这大院里。”
梦境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扭曲,何柏郎知道自己快要醒了,深深地看着母亲,想要将她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母亲,那卜卦之术还有什么是不能算的。”小何柏郎突然开口。
“不能算的…贤儿,你记住,卜卦是冰冷的,亲情,爱情,友情都会影响它的结果,我们能算的不过是陌生人的人生。”
何柏郎身体不自觉的一抖,睁眼脱离了梦境,靠在他肩头的苏梓智被这一抖也醒了过来。
月明星稀,苏梓智拿出手机,突然的光亮让她眼睛不适的眯了起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苏梓智猛地坐起,她居然睡了那么久。
“二哥,小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吧。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苏梓智焦急的摇了摇何柏郎。
苏梓智之所以会那么安心睡过去,就是想着小可回来找他们,可以帮忙把背包里的符纸丢给他们脱困,可现在小可已经消失了十个小时了,实在异常。
何柏郎脑海里想着梦境里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没有彻底清醒。
“喵!”
像是回应苏梓智的担心,熟悉的猫叫响起,“砰”的一声,什么东西坠入了洞里。
苏梓智担心的撑起身子,可下一秒吓得尖叫跌了回去,下意识抱住何柏郎,头蒙在他的胸膛上瑟瑟发抖。
原来在月光的照明下,苏梓智看清掉下来的不是小可,而是一只硕大的灰毛老鼠。
这一抱让何柏郎彻底清醒,身体僵硬,呆愣愣的看着怀里的苏梓智,整个人手足无措。
尖叫声吸引了灰毛老鼠的注意,老鼠眨了眨它红色的眼睛,确定了苏梓智的位置,便快速窜了过去。
何柏郎立马脸色一凛,双手快速拈诀,白光一闪,击退了老鼠。
何柏郎灵力凝于眼,灰毛老鼠周身散发着紫色的妖气,妖气里还闪着青色的魂魄灵气,这正是他们一直找的老鼠精。
“喵!”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洞口跳下,挡在了苏梓智面前。
“小可。”听见声音,苏梓智睁开了眼,激动的喊道。
小可动了动耳朵,墨绿色的竖瞳紧紧盯着灰毛老鼠。
原本嚣张的老鼠精,见到小可立马瑟瑟发抖,身体不停的往后退。
小可优雅地慢慢靠近,等把老鼠精逼到了角落之后,凶狠地往前一扑,尖锐的鼠叫声刺的苏梓智忍不住捂起了耳朵。
鼠叫声没有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是撕咬皮肉的声音。
“不好!”何柏郎赶紧起身,冲向小可的方向,苏梓智见状也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
苏梓智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月色下,小可啃食着老鼠精的皮肉,粘稠的血液沾染在小可柔顺的皮毛上,显得无比血腥。
何柏郎脸色阴沉的看着小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小可!你在干嘛?!”苏梓智看见小可在吃老鼠精,立马记得跳起来,她把小可视为妹妹,现在看她吃那么脏的东西急得要命。
小可砸吧这嘴,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边的血液,汹涌的力量在她的体内翻滚,一阵青光闪过,她化身出了人形,洁白的玉体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一块纯净的璞玉。
苏梓智愣了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捂住了何柏郎的眼睛。
原本压抑着愤怒的何柏郎,被突然出现在鼻尖的馨香,弄得心跳加速,突然一只小手扒拉起他的衣服,他立马慌乱的伸手制止:“你,你干嘛?”
“小可光着呢,你衣服给她穿。”苏梓智答道。
“我不要,上次的衣服就是给她穿的。”何柏郎抗议道。
苏梓智没有办法,只能一手捂着何柏郎的眼睛,另一只手变扭的脱着自己的外套。
小可慢慢地走到了苏梓智的面前,明亮的杏眼因为浓郁的情感而带着丝丝妩媚。
小可轻柔的抚摸着苏梓智的脸庞,然后在她震惊的表情中,轻轻吻向了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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