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正堂里立刻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了,洛夫人坐在主位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道:“各位族老请先回府吧,这是长房的私事,我们想自己解决。”
洛家族人虽然抱有好奇但碍于嫡庶差别不得不告退了。
正堂里的人立刻少了一大部分,洛家人只剩下洛夫人、洛长海和洛俊熙了,上清境那边只留主事的车继玉和他的得意师侄裴慕书,却没人发现本来站在人群中的汤羡雅已经不见了。
在洛夫人说出那句屏退众人的话时,裴慕书于混乱之中塞给了汤羡雅一张纸条,他负在身后的那只手做了一个出去的动作,汤羡雅会意混在人群中退出了正厅。
寅时,天边泛着鱼肚白,近处的景物却还是一片模糊,融合在一片灰暗之中,黎明的到来似乎遥遥无期。
汤羡雅匆匆忙忙来到无人处,借着游廊里黯淡的灯光打开了那张字条,原来这字条是一张白色符咒,以朱砂绘制了五行八卦的方位,再用墨鱼汁竖行写着两个大字——问名。
汤羡雅喃喃地念着这两个没头没脑的字。
“问名?问谁啊?”
她陷入了苦恼之中,脑子里简直一团浆糊。时间紧迫,裴慕书来不及给她太多提示,一切只能靠两人的默契与配合了。
“唉,道长你还真是信任我啊……”汤羡雅既感动又郁闷,皱着眉头将所有事件走马灯似的回忆了一遍,一个名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小柳儿……洛柳……不对,中间或者后面可能还有一个字。”
传闻人死去太久就会渐渐忘记关于自己的一切,这个柳儿姑娘大仇未报却又因为某种障眼法而弄错了自己的仇人,想报复洛长海却不小心误伤了无辜的少夫人。
汤羡雅攥着那张符咒眼前顿时一片清明,一丝洞悉一切的喜悦涌上眉梢,她猜到裴慕书的用意了。
因为名字是一个人从出生就带着的,也是唯一一件独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让小柳儿想起自己叫什么才能结束这一切,挽救无辜的少夫人和她的孩子。
可是从哪里能知道小柳儿的全名呢?
汤羡雅默然思索着,手指有意无意地描摹着符咒上的五行八卦图。
灵机一动,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小柳儿是洛家人,既然她已经亡故了那牌位总是要有的吧?试问还有哪里会放已故之人的牌位呢?
想清楚这些的时候汤羡雅已经站在了洛家祠堂前。
阴风阵阵,祠堂两扇朱红的木门紧闭着,明明没有上锁汤羡雅却怎么也推不开,那木门仿佛被焊死了一样固若金汤。
汤羡雅用尽力气推了半天那木门依旧严丝合缝,她轻轻喘了一口气退后一步,视线无意间往上方一扫背后倏然一阵寒凉,只见那原本写着‘洛氏宗祠’的牌匾突然变了样,本来雕刻着兽头的地方突然挂上了醒目惨淡的招魂幡,在朦胧昏暗的光线中格外醒目,白幡上赫然用鲜血写着刺目的‘冤’字,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精神紧绷。就连牌匾上的字都变成了血淋淋的‘鬼门关’,字迹潦草而狂乱,仿佛是一个疯子咬破自己的手指胡乱涂抹上去的,血液顺着牌匾的边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浸透了下面惨白的招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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