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羡雅疲惫地眯了眯眼,她相信林夕是不会害自己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出门踩了狗屎——穿越了。
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虽然以前幻想过穿越时空,抛下现实中的工作压力和生活烦劳去潇潇洒洒地活出自己的人生,但这下真的穿了她貌似也没多欢喜……说起工作,清明假已经放完了,明天组长看不见她的人影会不会气得把工作室拆了?他要是打电话打不通会不会来家里找她?然后报警……接着就发现她神秘失踪了哈哈哈……
笃笃笃。
静夜中扣门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让本来被热水泡得昏昏欲睡的汤羡雅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她以为是店小二来送东西,便轻声朝外面喊道:“我不方便,你放门口就行,谢谢。”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阵,一言不发,就在汤羡雅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笃笃笃——又是三下不徐不疾的敲门声,铜制灯座上的蜡烛火焰突然跳了跳,像被风吹动似的急剧摇摆了起来,哗一下灭了,房间里一片黑暗,有一刹那仿佛被人拿着块黑布蒙住了眼睛一样。
汤羡雅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才适应了眼前的环境,与此同时有一股冰凉的液体从她额头上滑下,湿滑而粘腻,伴着阵阵恶臭噗通一声掉进了浴桶里,那是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乌漆麻黑的一团在水面上浮动,汤羡雅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提到了嗓子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会这么倒霉吧……这个玄凶级别的鬼祟放着四个修仙的不找偏偏就找上她了?难道鬼怪也知道柿子得挑软的捏?
咯吱咯吱,门外那东西似乎在用指甲挠门板,那声音听着便让人毛骨悚然,汤羡雅一动也不敢动,其实她现在特别想穿衣服,到时候万一凉凉了被人发现时双方也不至于太尴尬。
吱呀——木门终是被它挠开了一个小缝,虽然汤羡雅沐浴之前把门闩插上了,但是那东西似乎不需要将门全部打开才能进来,它只需要一个小缝便能一点点挤进屋内。
汤羡雅瞳孔骤缩,透过屏风上的素纱,她赫然看见一只苍白的小手在门口的那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地上留下了一个个黑色的印子,而连接那只手的躯体还在外面扭动挣扎,木门被挤得急剧颤动,汤羡雅的心脏也跟着在做极限运动,快飞出嗓子眼了。
若它摸不到什么会不会离开呢?汤羡雅抱着一丝侥幸瞪大眼睛盯着房门,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呼吸。
可惜事与愿违,那只惨白的手像是找不到下手的对象就不甘心,哐啷一声,门闩终于支撑不住掉在了地上,汤羡雅的最后一丝希寄也断了。
她瞪着眼睛,目眦欲裂,在看到那鬼怪的全貌时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纹丝不动,她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看到那个东西时的惊惧。
那仿佛是一团随意拼接起来的尸块,白花花的烂肉与红彤彤的污血混在一起极具冲击力,脑袋与五官仿佛被一锤子敲碎了的瓜瓤,四分五裂地夹杂在各种身体组织中,胳膊腿都弯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四肢扭曲变形,像只剥了皮的青蛙一样在地上缓慢爬行,这副样子落在谁眼里除了惊骇还是惊骇。
汤羡雅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忍着不适不敢乱动,心里祈祷这个恐怖的怪物能快点离开,可惜,她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团恶心的东西慢慢朝自己爬了过来,似乎还发出了古怪空洞的笑声。
汤羡雅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冷汗嘀嗒嘀嗒地落进了浴桶里,在一片死寂的房间里,滴水声显得格外突兀,那鬼怪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难听的咕噜声,像人卡痰了一样,它似乎是确定了新鲜食物所在的方向,加快速度挥动奇异的四肢朝浴桶爬了过来。
汤羡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惊吓过度幻听了,房顶上似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有人踩着瓦片急掠而过,而那鬼怪已经将一只惨白的爪子搭在了浴桶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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