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孩子的原因,洛长海很是宠她,天黑时便命人送来了喜庆的红色嫁衣,那颜色殷红的像血一样,裙摆上绣着鸳鸯戏水的精美图案。
吉时到了,她对着镜子绾起自己的长发,精心描画着自己本来就细长而柔美的眉毛,捏着口脂抿红了自己娇艳的唇瓣,这副样子真是美极了。
洛家三房的孩子福宝才五岁大,十分调皮地溜进新房找她玩,天真无邪地道:“娘子姐姐真漂亮,等我长大了也要娶像你这么俊俏的媳妇儿!”
洛柳姗将他劝了出去,将一匹红绸扔过了房梁,她将那鸳鸯荷包捏在手心里,抓着系好的红绸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泪落如滚珠:“小柒……小柳儿没福气等不到你了……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吧……”
凳子应声而倒,等洛长海醉醺醺地回来时一眼便看见房梁上直直地挂着一个一身红嫁衣的女人,她面容苍白,唇边两道血迹已经干涸了,大睁着眼睛死死地望着他。
洛长海惨叫一声,登时酒醒了,他看都不敢看洛柳姗一眼,身上直冒冷汗。听说在自杀时身穿红衣的人,死后会化为厉鬼前来寻仇,洛长海做了亏心事自然怕得要死,他不惜花大价钱寻高人做法,将洛柳姗的牌位吊在了宗祠的房梁之上,把她手里的鸳鸯荷包埋在了阴山庙里,让她成了一个满腹执念却寻仇无门的孤魂野鬼……直到裴慕书出现,她才终于得偿所愿,亲手将洛长海开膛破肚,折磨至死,也给一心想延续洛家香火的洛夫人送了一份大礼。
汤羡雅跟裴慕书说了小柒的事,两个人将线索串了一遍之后裴慕书便基本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裴慕书的语气几乎是笃定地的:“在福宝的记忆里,洛柳珊的确提到过这个人,我们去帝都。”
汤羡雅眨眨眼睛颇为戏谑地重复了一遍:“我们?”
糟糕,说漏嘴了……裴慕书忍不住扶住前额,平生第一次想让时光倒流,他那张如冰雕玉琢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欲盖弥彰地掩饰道:“我是想着你见过这个小柒幼年时的模样,印象比我深刻,倘若你不愿意奔波我自然也不强求。”
汤羡雅连忙举手表决:“非常乐意效劳,反正我现下也没别处可去,不若就跟着道长好了,管饭就行!”
听了她的话裴慕书不禁嘴角上扬,看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兜兜转转,有些人还是会回来的。纵使前尘如梦,今生恍如初见,但一个人的性格、处事习惯总不会变,历经千帆,她还是她,一如他初次在枫灵山上见到的那样,无拘无束,繁华喧嚣。
行至十日,他们顺藤摸瓜来到了热闹非凡的帝都,京师脚下。汤羡雅第一次见到这么繁荣昌盛的古都,来往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走卒商贩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了一曲太平盛世的乐章,在拥挤的人潮之中,裴慕书忽然伸手牵住了她的手,那掌心温凉而宽广,将她纤细的手裹在掌中,汤羡雅不禁迷离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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