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羡雅刚才惊吓中缓过神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祠堂后方发出了一声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房梁上掉下来了。
即使知道后面有那个鬼胎在,她还是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祠堂后面是一片空地,汤羡雅缓缓蹲了下来,手指在冰凉而平坦的地砖上摸索着,未知的恐惧在心里被无限放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在地上蹲得腿麻了刚想换只脚支撑一下,这一下却没稳住身子,她下意识地用手在地上撑了一下,俨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一撑下去她就感觉到不对了,那触感分明不是坚硬冰冷的地板,而是柔软且粘腻的一团东西,像是生肉剁碎了的感觉……汤羡雅有种想哭的冲动,果然她是霉神附体,谁也救不了了。
那团肉体在她手底下突然抽动了一下,像一只被压住尾巴急切想逃走的猫,一股电流自手指直传大脑,汤羡雅以光速撒开了手,那团东西滋溜一声又向前面滑去了。
推测那鬼胎应当是不会再来捣乱了,汤羡雅这下便放心大胆地在地上搜寻着,听那东西掉落下来砸在地上的声音应当是一块小东西,不会是尸体之类的庞大物件,被接二连三地吓了这么久,她此时有种百无禁忌的意思。
终于,地上的物件被她抓住了一角,入手是布料的触感。
嗯,正常的,可以拿起来。
汤羡雅将那个包裹收在怀里又慢慢移动到了祠堂门口,借着昏暗的天光她才看清怀里的是一个红布包裹,里面的东西被包得严严实实。
她不再怀疑,迅速拆开了包裹,里面赫然是祠堂里缺少的那面牌位。
汤羡雅看着这面牌位心下不由得酸涩难言。
那是一面用桃木制成的小木板,上面用朱砂刻着死者的生辰八字,写着名字的位置上被钉了三枚枣木钉,一团红绳如同枷锁一样捆绑在木牌之上,让那人的灵魂有眼难辩、有口难言。
汤羡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解开了红绳上的死结,让那木牌重见天日,接着又拔下了那三枚枣木钉,那钉子钉得极深,她下了死力气才拔了出来,两根手指皆被钉子划破,新鲜的血液滴在了木牌之上。
一股阴风吹在了她后脖颈上,汤羡雅僵立原地吓得一动不动。
我去……她来了……就在我身后……
“吾名谓何~”
那声音空灵绝耳,一个字带着好几遍空洞的回音,宛转哀怨,低而细的嗓音如同戏曲里的唱白,让人光听着便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汤羡雅目光下移,看着牌位上三个篆体的字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这是啥啊我的老天爷!
她连猜带蒙,结结巴巴地念道:“洛……柳……姗……”
后来汤羡雅每次想起这段经历都心有余悸,她当时胆儿咋那么大呢?万一要是猜错了这会儿她坟头草都齐人高了。
“汝名谓何~”
汤羡雅脑子一抽突然问道:“我……我说了你会杀了我吗?”
洛柳珊却不说话了,那股冰冷的气息却还萦绕在汤羡雅身后。
汤羡雅紧攥着的手心阵阵发疼,她强撑着一口气轻声说道:“汤羡雅,我叫……汤羡雅。”
“唉……”洛柳珊似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汤羡雅便感觉身后没那么阴冷刺骨了,她向前跑了一步差点摔倒,原来双腿早已经麻木而酸软了,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就在她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前院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利而惊恐的嚎叫声,那是一个壮年男子的声音,凄惨无比,仿佛是在垂死挣扎。
洛长海……声音是从洛长海的房间里传来的!
汤羡雅忍着不适连忙站起来朝前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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