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洛:师傅。
一路上,灵洛兄妹若有事,一般都是找阿生商量,我好像完全被忽略了。
灵洛:师傅。
柳彦生:你叫我什么?
听阿生的语气,他很生气。
灵洛:师,傅?
柳彦生:我说过,你们的师傅不是我,是我娘子,只有她才有指导你们的资格。
缘阿生。
阿生为我抱不平的样子,真好看。
灵洛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然后扭扭捏捏的叫了我一声师傅。
灵洛:那我叫你什么,师娘吗?
灵洛说出的话让我苦笑不得,最让我觉得好笑的是阿生接下来回应他的话。
柳彦生:随你喜欢。
阿生并不排斥灵洛他们称呼他为师娘。
灵洛:师娘,你是怎么看出那个乞丐会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柳彦生:你曾为人,怎么会不知道人的弱点。
灵洛:人的弱点?
柳彦生:怕死啊。
柳彦生:江陵府里所有都的人都对所谓的邪祟避之不及,就算是乞丐,也不例外。
柳彦生:我看那老乞丐悠闲的躺在街头睡觉,不似其他乞丐那般专门找那些隐蔽的角落睡觉,自然觉得他有问题了。
柳彦生:他即不躲,就说明他料定自己不会被邪祟所害,我本来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知道你们的下落,只是试探性的上前询问,果然,你们的去向,他都知道。
灵玉:师娘,你真厉害。
柳彦生:那是你们没有见识过你们师傅的本事。
柳彦生:你们师傅啊,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人。
阿生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我知道,他现在的感觉,一定和我一样幸福。
我一般不说话,毕竟我并不知道对别人应该说些什么话,在这世间,只有阿生是让我开口最多的人,在外人面前,我几乎是直接动手,没怎么说过话。
甚至在我的这三个徒弟面前,我都没怎么说过话。
柳彦生:娘子。
我听着阿生一遍又一遍的叫我娘子,我怎么也习惯不了,他每叫一次,我都会觉得脸红心跳,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了。
不过,他有一段时间没叫过我名字了。
我的名字只有一个字,缘。
在仙山,仙君的地位是靠名字来区分的,名字越少的地位便越高,比如仙山的主人,临。
临是我的亲叔叔,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位真神,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尽管我的身体里同样流着神的血脉,也拥有强大的神力,可我依旧不是神,也无法成为神。
我是仙君与真神的女儿,我的母亲是仙山的第一位女仙君,也是仙山上最美的女仙君,她的名字叫做笙。我的父亲曾是仙山的主人,是临的亲哥哥。他的名字叫做渊。
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不被认可的存在,因为我的血统不够纯,因为我的母亲不是真神。我因此达不到成为真神的要求,所以,当我刚成年的时候,我便被仙山流放了,尽管是这样,在仙山,我的身份依旧是最尊贵的,因为我的名字叫缘,我的父亲是真神渊。
我还隐约的记得,我离开仙山时,母亲脸上的眼泪,父亲脸上的皱纹,他们对我笑着,哭着。这些记忆像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
我离开仙山后,开始一个流浪于人世间的任何一个地方。只是不过千年光景,我的父亲和母亲便先后与世长辞了,在人世流浪的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仙山的雀儿,他冒着生命危险飞来人世告诉我的。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再也不能回到仙山了。我的身上布满了束缚经咒的灵力。雀儿说,我身上的束缚经咒是我父亲,渊所施加的,雀儿说我父亲怕我一个人在人世间寂寞,因为没有哪个人类的寿命会有我们的寿命长。不过,尽管父亲能提前预料到这些,我依然一个人在人世孤独的流浪了无数个日夜,直到五千年前,阿生的出现。
雀儿还告诉我,父亲和母亲是被临杀死的,可是我并不恨临。
父亲曾说过,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弟弟,遇到母亲之前,临曾是他世界里的唯一,只是后来,父亲的心里多了一个唯一的女人。
我无法知道临为什么要杀掉我的父亲,因为我无法回到仙山,临也不会来凡世。
隔一段时间,我会收到雀儿的来信,他会告诉我仙山的近况,尽管都是些琐碎的杂事,他都会一字不漏的传给我,可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我所触不可及的东西。
不过,我很久都没有收到雀儿的来信了,是因为他知道我现在有人陪伴了,不在寂寞了吗。
柳彦生:娘子。
缘嗯?
柳彦生:我想给你一个家。
缘有你的地方,对我来说都是家。
柳彦生:我想有一个让你不再流浪的家。
阿生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一样,想和他过着平凡夫妻的生活,想和他有一个幸福的家。
缘会有那么一天的。
缘会有那么一天,我不再流浪,我们会有一个小小的家,一个幸福的家。
阿生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为此我深爱着这个名叫柳彦生的男人。
柳彦生:娘子。
缘叫我的名字。
柳彦生:缘?
缘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柳彦生:缘
柳彦生:缘
柳彦生:缘
………………阿生搂着我的腰,在我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也甘愿就此沉沦在他的怀里。
当阿生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新的希望,我不再是一个眷恋从前且孤独的人了,现在的我非常的期待未来,期待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可以见到阿生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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