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個頗為眼熟的布娃娃一點一點的向你靠近。你癱在床上無法動彈,告訴了醫生、他們也說你精神壓力太大出現了幻覺
因為它一天天的靠近,你越來越焦躁不安。原本安穩的病情加重暴發,你在那一日轉為ICU的一員。疼痛和病魔折磨著你的身體,恐懼與不安纏繞在你的心頭
它離你越來越近,你看得越來越清楚。它一點也不好看、甚至有些可怖。你能聞到它身上散發的惡臭,你能看到它破布面上的渴望。...它在渴望什麼啊...!?
你動彈不得,只能看著它靠近。你發不出一聲尖叫,只能看著它抬手抓住你裸露在外的手。茶色的貓眼孕育著水霧、你害怕極了
它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你的神經。因為它的出現和靠近,你的身體越來越差。你更加嗜睡了、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的蒼白透明。
它慢慢爬上你的床畔,它細細端詳你的面龐。它感受到你上下起伏的胸脯,它知道你還活著。你只是睡著了
乖乖闔上眼眸睡覺的你比擰著眉頭流露出恐懼情緒的你更美,更聽話。它目不轉睛的看著你和好幾年前小時候一樣
它對你而言,真的非常、非常眼熟。
大雨傾盆,你撐著傘穿過一個個小巷。在一個垃圾桶旁邊停下,你手裏攥著一顆快融化的糖。你要丟掉它,因為你不能再吃了。
在你要丟掉那顆糖的時候。你看到了那個被拋棄的破舊娃娃,你把它撈出來捏了捏它的手。彎起了一雙貓眼像是很高興,你把它輕柔放下,把手中的糖塞進它的懷中
鵝黃的傘被立在垃圾桶旁,懷中有顆糖果的破舊布娃娃安安靜靜待在雨傘下邊。一把不大的兒童傘為它支起了一片無雨的天地
病情日益嚴重。你好像有些堅持不住了。你知道你要死了,你看著那日日來到你身邊瞧你的殘破布娃娃...貌似在這個時候只有它來看你了。
院長爺爺已經年過七旬。根本不能從床上起身來看你,那些所謂的朋友也是用各種理由推脫。你不知道布娃娃是出於什麼原因來靠近你
它是死神嗎?它是來接你去地府的嗎?是因為將要死亡的緣故嗎?是因為你心理過於脆弱嗎?這些你都不知道啊...但不管是出於什麼,在死亡之前你想說同它說話
茶色的貓眼在臨死前綻放出最後的光彩,你蠕動面頰想對它說些什麼。它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挪動身軀湊近了你的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曾經...是不是見過你啊...”
“為什麼、要...要來這裏呢?”
“我叫X.你、認識我嗎...?”
“...不過,真抱歉...我記性不太好、我可能...記、記不起你了...”
“真抱歉...抱歉...”
你撐不了多久了,說出這話、你已經呼吸紊亂、心率不齊了。它始終不語,你看著它、輕輕一笑。使勁全身力氣動作艱難地抬起手
你捏住它的破舊的手臂。貓眼輕輕彎起,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輕聲細語
“...謝謝你。”
“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但...我要死啦...”
...。你還是被推進急救室了,布娃娃在手術室外面站著。好像除了你、沒有人能看見它。你張張口,唇語無聲
你還是沒撐過去。你還是合上了那雙潤茶色的眼眸。...真抱歉啊、我還是沒撐過去
在死亡的前一刻,你好像聽到了一道聲音。
“陳歌。”
陳...歌嗎...?.黑紅的血絲籠罩你失去生機的身軀。布娃娃輕輕撫摸著你的面龐,它心口躺著一顆還未融化的糖果。
“再見啦...”
作者:啊啊,是一篇脑洞来着
作者:冥胎挺让我意难平的,所以就写了这篇文章来弥补一下
作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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