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见过三次鬼,他跟我讲的,一次是一个人,还有两次都是两个人一起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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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我爸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八十年代初,我老家在安徽黄山那块儿。那次是凌晨五点钟左右他在走去上学的路上。我爸就在上上下下的土路上走着,突然看到不远处一户人家的大门敞开着,里头放着一口棺材。乡下的房子都是独立的,大门也是那种往两边打开的。棺材旁站着两个人,一人拿了一根很粗的白棍子,费老劲往棺材里头塞,塞不进去就边凹边塞。正忙活着,一个一身白的男人,短头发,忽然从房子深处飘出来,站在大概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就静静地看着他们。父亲站得更远,大概离他们有五六十米,不敢动,不敢走,也盯着他们。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那俩人终于把两个棍子塞进去了,可就在关上棺材板的一瞬间——我爸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忽然不见了。ps后续:后来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爷爷赶紧买了些香纸上那户人家门口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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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在初夏的时候,田里刚插完秧。那时候村里的水资源还比较匮乏,但有一个“放田水”的项目——将小溪里的水拿管子引到田里,让秧泡在水里。“放田水”不是引完水就结束的,我爸说:“有些人可坏了,会把你家管子戳个洞,把水引到他家田里,所以晚上得有人看着。”我爸这时候初一,十一二岁,就负责晚上看田水。一次晚饭后,和他的一个小伙伴一起去看田水,因为他们两家的田挨在一起。一人拿上一个塑料布,一把镰刀和两人共用一个的手电筒就沿着田梗往田里走。他们拿镰刀割些草,铺在田埂上,再盖上塑料布头对头就躺下了。半夜,也不知道几点,我爸起夜上厕所,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身上的衣服灰不灰,白不白的,他赶紧摇醒旁边的:“诶!诶!醒醒!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小伙伴抬头一看:“诶,好像是的。”“那个人是不是来偷田水的?!”听到“偷田水”,他立马爬起来:“可能是的!他不会真的是来偷田水的吧!”我爸:“先别急,我们看他往哪里走。”(此段对话为方言交流,我听了个大概我爸也没给我一句一句翻译 )于是俩人紧盯着那个“人”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忽闪忽闪的“走”。看了一会儿,我爸突然说:“不对啊!他没在田梗上走!他在田里走!”田里只有刚插上的低低的秧苗和水,没有下脚的地儿,所以———那“人”不是在“走”———是飘。他俩吓了一身冷汗,着急忙慌地找手电筒,那天晚上恰好没有月亮,只有星星,比平时的夜晚更黑,偏偏手电筒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田里,他们没找到,只好把草赶紧往唯一一个小火堆里扔,嘴里呼呼地吹风,想让火更大些。再一次转头,那人就不见了。ps:哈哈这次我爸都没敢告诉爷爷说是什么长大了哈哈估计是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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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是我爸参加工作了,他和一个合作伙伴去温州找供应商,那个供应商在温州的一个县级市瑞安。晚上吃完饭俩人准备回市区了,那个供应商说让我爸别走高速,有一条国道,40分钟就能到市区了,开高速至少得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了。我爸他们也想早点回市区,就往山上的国道走,快到山顶的时候,突然!旁边的一棵树到了下来。我爸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距离树只剩半米的地方。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冷汗“嗖”的一下爬上后背———国道没多宽,旁边就是山崖,要是被砸中翻下去就死翘翘了…树倒了,横在路中央,车过不过去,只好叫警察来解决。等警察来,树吊走,可以再次出发时已经12点多了。两个人惊魂未定,仍然后怕,都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在快到山脚的时候,隔着好一段距离,看见了一个白衣服黑长发的人坐在路边“那是个人吗?”“好像是的?”“那我开慢点看看是不是什么需要帮助的人。”我爸开始减速,想看看那人的情况,就在大概离他还有五六十米的时候,那人站起身来,朝对面走去。就在车到他面前的几秒钟时间里他不见了。我爸和那个朋友左右张望,两边没有人家,除了能仅仅没过鞋子杂草外,空空如也。两边的路一目了然,而在几秒钟内,那个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快走!他估计跟了我们一路了,刚才那棵树没把我们搞死,他跟到现在了!”那个朋友突然推测道。我爸一听,脊背发凉,一脚油门直冲出去,一口气开到了有亮光,有人家的地方才停下来。当时也就不到一点的样子,路边还有几桌打牌喝酒的大叔大爷。我爸和他朋友也不知这是哪里,刚才直顾着冲出去没关方向,只好拿着地图问他们才到了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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