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的爷爷是张起灵,他爹作为族长的儿子脱离了张家自己讨生活。
这也是张日山这个内族跑出来之后会找上张启山的原因。
从关系上说张启山和内族很近,但他母亲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血脉上来说只能算一个外族。
总之很怪。
但他确实很负责任。
不管是当时还是孩子的张日山带着一群半大不小的小伙子找上门,还是后来从火车上捡了个奇奇怪怪的小姑娘,他都安排的很不错。
在长沙,张启山可以把任何事情都处理得游刃有余。
除了张家的事。
主要是现在没那么多精力去荡平张家旧址。
即使如此,张启山还是趁着这个机会整顿了一遍自己手下的兵。
包括亲兵。
张家人也是人,离开了那个不人道的地方之后像张日山这样一门心思认定了张启山的还是少。
本就是一群年轻人,自持有本事,心思浮动也很正常。
张启山借此机会敲打清理就更正常了。
这次的事情也算给他提了个醒。
虽然这些亲兵目前为止都只服他,但保不准就因为人情观不同被人挑拨。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毕竟他也不能要求张家那种鬼地方能培养出多少张日山这样的正常人。
……说实在的,他也不觉得张日山有多正常。
不过张家嘛,呵。
这个年注定是风声鹤唳了。
先是有人遇袭,后是医院的医生不知道被什么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据当事人推测应当是长沙二月红寻机报复。
他的同事兼好友对此表示:“你要是再管不住这张嘴,什么时候被打死我都不意外。”
当时他们说二月红的坏话并没有人知道,可他还被打了,这事儿玄乎不由不信啊。
挨打的捂着伤口很明显不服气。
但是没有人喜欢挨揍,他不服气也只能忍着。
活这么大第一次套医生麻袋的瞎子虽然感觉这个体验新奇,但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
听他说完套麻袋的细节之后,相柳的脸色都好看多了。
心情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会影响伤口康复程度的。
她小口小口喝着粥,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瞧着很惬意的样子。
瞎子低声说着套麻袋的事情,比榨菜还下饭。
“当天的医生都不能放过哦。”
相柳抬起头,很认真:“除了那个看血压的小护士。”
她记得是那个小护士让人用吗啡的,算是功过相抵了。
想了想,相柳还是体贴道:“别打胳膊和手,也别打得太重,痛一点就行。”
打工人最惨的是什么?
带着伤还要工作!
再说了她只是想出一口被灌了肾上腺素的气,不是想弄死他们。
瞎子抿着唇笑了下:“我有数的。”
他也不太喜欢杀人,只是让他们痛一痛还是没问题的。
相柳对他很放心。
陈皮就在这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来了。
“我弄了把轮椅,养伤的时候就上我那去吧。”
陈皮一来就自顾自说话,完全就是在通知,而不是商量。
“我今天去看师娘,她都问起来了。”
一直说借住在齐八那也不是个办法。
现在是伤得重不方便,等好一些了,就说她练武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就能光明正大回去养伤了。
“你能照顾人?”
不是相柳不信他,实在是陈皮横竖看着都像是杀人的而不是照顾人的。
“嗤。”陈皮冷笑,“你还想让我照顾你?你算哪颗葱?”
当然是雇人照顾了。
相柳毫不意外,安抚边上的瞎子:“放心好了,我的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伤好得快,不会耽搁什么的。”
瞎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只能微笑。
这俩人没一个他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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