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会不会像原来那个世界一样。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战乱结束,国家成立的时候,就是立法肃清的时候。
到时候,这个九门,没有下地的、金盆洗手的、身居高位的,或许还能撑过去。
可是那些下地的小伙计只能去死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要张启山在国家法度和这些生生死死走过来的伙计之间去选,他会选什么?
从他带着全家在二月红面前跪下就能够看得出来了。
相柳很清楚。
她看着面前这道模糊的剪影,语气中带上了撒娇的味道:“佛爷,我能摸摸看你的脸吗?”
这种珍惜人类,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总感觉是玩收集游戏少开了一个图鉴,别扭。
这句话说得张启山愣住了。
他倒是能想明白相柳是想知道他的长相,但他不明白的是相柳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
是因为游园会的事情给了她震撼吗?
“可以吗可以吗?”相柳没等到回答,双手合十请求道,“这还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拜托了!”
这个图鉴不开会很难受的!
张启山:……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严重吧?
在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上,张启山向来随和。
何况相柳还是自己人。
他握住相柳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那快点,我还有公务。”
相柳瞬间笑开了。
她手上一用力,硬是把张启山拉得弯下腰。
两人面对面靠得很近,额头和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了。
张启山乍一下对上相柳那双透亮的灰眼睛,差点没控制住下意识反应把人撂翻。
在这个距离下,加上手上触碰感知,相柳像是真的清楚看见了张启山面容一样。
“佛爷长得真好看。”相柳满意了,松开手,脸上笑容越发真切。
原来这种人也是俩眼睛一鼻子,没啥稀奇的。
张启山站直身子,带着审视意味地打量了一番相柳,忽然问道:“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些了?”
他记得刚捡到这孩子的时候,那双眼睛可是灰蒙蒙一点亮度都没有。
现在看起来倒是干净明亮不少,而且瞧这意思,是能看见一点了?
相柳开了图鉴,对张启山就没有那么热情了,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点点头。
“那就好,晚上让副官带你去复查。”
这多少也算一个好消息,张启山脸色稍藉:“等打起来就不方便了。”
相柳眨了眨眼,乖巧地应下。
张启山没有再耽搁,继续安排事情去了。
相柳看着那个朦胧的身影逐渐离开,歪了歪头。
珍惜图鉴啊。
真是不敢认同。
晚上张日山带着一身风尘来领相柳上医院检查。
普通人在这个点肯定是找不到医生了,不过好在她现在属于特权阶级,可以开后门。
检查完之后,医生给出的反馈还是正向的。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确实实在好转就行。
张日山也松了口气。
这算是这段时间以来最纯粹的一个好消息了。
回去的路上,相柳拉着张日山给他讲故事。
“以前有一个和尚,他云游到了一个偏僻的村落,这个村子有一个风俗习惯,每过五年就要向山神献祭新娘,以祈求山神庇佑来年风调雨顺。”
故事的开头老套,但相柳的声音清脆,很好听。
张日山已经习惯走在相柳身边的时候要牵着她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例外。
他没有嘲讽这个故事的开头,而是很认真的倾听着。
“那和尚到村落的时候,正好赶上五年一次的新娘献祭,他想劝说村民放弃这种残害人命的举动。”
“村民问他:我们的土地长出庄稼,我们不受野兽袭扰,我们安居生存,全靠山神护佑,你让我们不给山神献上新娘,你难道是想让我们去死吗?”
“和尚说:土地长出庄稼是因为你们的劳作,野兽不来袭扰是因为畏惧火光,安居生存是因为族群,而并不是山神。”
“可是村民世代接受到的理念就是山神至上,自己的一切都是山神赐予的,和尚说得再多都没有人听他。”
“就连即将被献祭的新娘也劝说和尚:大师,山神要是因为没有献上新娘发怒,那我就是村落的罪人,您不要阻止了。”
相柳顿了顿,继续说道:“和尚问她:如今山神只是要一位新娘,如果以后山神发怒,你们受灾,岂不是要献上更多的女人、孩子、少年、牺牲?”
张日山听得入了神,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师能说服村民吗?”
相柳:感谢梵音赋生为本文开通的年会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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