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已至。
长沙城出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就是长沙九门中四爷易位,由原先二月红的弟子正式上位,应付过一段时间的刺杀挑战之后,算是把这个位置坐上了。
从此往后九门老四,就是这陈皮。
第二件事就是霍家内斗,据说情况特别凶残,没人敢打听也没人敢插手。
不过还是有一些消息流传出来,听说是霍三娘的侄女异军突起,现在正把其他几脉的姑娘摁着脑袋狂扁,甚至连她姨姨霍三娘都没放过。
或许霍家家主易位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第三件事嘛,那便是长沙布防官张大佛爷广发喜帖,要在年前迎娶夫人过门。
听说那位夫人是从北平远道而来的大小姐,身份尊贵着呢。
至于第四件事,和第三件事有关。
在张大佛爷婚礼当日,城中发生械斗,被派遣至长沙协助张大佛爷工作的陆建勋陆长官被流弹所伤不幸殉职。
张大佛爷为表哀思,特地将婚期延后,等到年间再办。
而他是不是像某些人所想的,做梦都会笑醒,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大事之中,除了二月红不是很想认的逆徒陈皮之外,其他的事情基本都和红府无关。
二月红已经金盆洗手,而且自从张启山上位之后也不插手长沙政务,关起门就能过自己的小日子。
陆建勋的死讯传来的时候,二月红只是愣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去接着给丫头熬药。
相柳倒是捂着脸笑了蛮久。
她不是幸灾乐祸,陆建勋死不死对她不重要,没有陆建勋对她很重要。
现在不管是长沙还是其他地方的局势本来就不明朗,她受一双眼睛拖累能做的事情有限。
少了陆建勋这个搅屎棍,不管怎么说都能松一口气。
当然,这口气是九门的人松的,张启山还是得提着应对他上峰。
要么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
老大嘛,不就是这么用的。
相柳心情颇好,当天多吃了一碗饭下去。
然后她就顶着二月红“还说你不爱出去玩”的视线洗礼,带着大喜施施然出了门。
宅是一回事,被宅又是一回事。
再加上有段时间没出去作妖了,总要刷个脸熟。
相柳毫不客气按照顺序依次拜访九门。
意料之中的,张启山忙得飞起没空理她。
半截李和她不熟,聊了两句发现没营养之后直接闭门谢客。
陈皮倒是没送客,就是当着相柳的面弄死了一个说丫头快死了的人。
血溅到相柳衣服上了,拜访戛然而止。
血糊糊并不符合相柳的艺术审美,对此她很直接的把嫌弃摆在脸上。
“粗鄙,你都不为洗地的人想想吗?”
陈皮都气笑了,擦着九爪钩阴阳怪气道:“那依你高见应该怎么办呢?”
“保持尸首完整性的死法有很多,下毒啦、震碎内脏啦、击碎颅骨击打太阳穴啦。”相柳掰着手指算到,“从眼眶往上刺穿也能轻松致人死亡,而且出血量少。”
她每说一种方法,堂内的伙计就抖一下。
一直以来二月红这位义妹都鲜少露面,竟有的几次也是暂时才智多过身手。
没想到此人心肠竟也如此狠厉。
果然,能和陈皮平安相处的能有啥省油的灯。
“不过这些方法都有些费工夫了,我一般都不用。”相柳摇摇头。
陈皮倒是难得起了好奇心:“那你用什么?”
“借刀杀人。”相柳笑得那叫一个阳光开朗,“我不动手,我就不沾血腥啦!”
陈皮缓缓笑了,意味不明。
清脆的女声其实是悦耳的,但伙计们听在耳中,再看陈皮的表情,却如坠冰窟。
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一个疯子就已经够受得了,再多一个真的受得了吗?
相柳:感谢157***841-0001078172为本文开通的季会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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