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墨宸:你要信朕,不管是什么原因,朕都是心悦于你,想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仿佛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相墨宸赶紧放开了她,笑着拉着她往案桌走去。初绾这才发现,他方才并未在批阅奏书,而是在画画。
宣纸上,有人红衣似火,容颜若三春之桃,身姿清素若九秋之菊,亭亭玉立于漫天似雪花雨里,身后有人玄衣如夜,为她静静地撑着一把油纸伞。
相墨宸:不羡九霄天长久,只缘人间几轮回。
相墨宸将它拿起,递到初绾面前,淡漠的眉眼里,带着明媚的欣喜。低沉的声音带着愉悦,念着画上题的诗句。
初绾接过画,看着上面的相墨宸和自己,抓着画的指尖微微卷起,隐隐发白,声音亦是因为内心的惊涛翻涌,而带了丝丝颤抖。
初绾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陛下,又何苦执着?到头来,不过伤人伤己!
相墨宸闻言,身体一僵。冷笑一声,只是满脸失落,苦涩地让人心中难过。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初绾,那眼中的寒芒,似要看穿她的内心。
相墨宸:你劝我?你呢?纵是相思入骨,可是浅情之人不知。这天下,谁都可以劝我莫要执着,唯独你不可以!
初绾一念起是天堂,一念起便是地狱。陛下当真以为……
说道这里,初绾蓦地止住了话语。若是让他察觉,会不会把润玉陷入危险之境?可是不说……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初绾心中,痛苦、难过、自责、愧疚……各种情绪五味杂陈,在心中翻搅不休。只能仰着头,努力把眼中泪水逼回去,装作一切都未发生的样子,然而真能够这样就好了。
相墨宸:当真以为什么?
相墨宸将她转过来,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心中一惊,冷声道:
相墨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初绾陛下以为我能知道什么?
初绾敛了思绪,神色如常地回道:
初绾我的意思是,强扭的瓜不甜,陛下当真以为,我们成了婚,就能幸福的在一起吗?
相墨宸:朕说过,朕不喜欢听这种话。你先去御景宫吧!朕晚些过去。
相墨宸拿过初绾手中的画,立即有内侍过来,将初绾带出了乾盛殿。空旷冷寂的殿中,相墨宸看着初绾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云祭司:皇后娘娘,不知在相府中休息的可好啊?
初绾站在殿门前,遇到了钦天监那个叫云淳的女祭司。昨日初见的时候,她就对自己不抱善意,何况后来自己为了在洛京百姓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还打了她一巴掌。
是以初绾根本不信,她会如此好心和自己打招呼,不过自己现在心情复杂,不想和她多说些什么。擦肩而过的时候,云淳却出手拉住了初绾的衣袖。
云祭司:彼之砒霜,我之蜜糖。可是陛下钟情与你,我无话可说。但是,还请你好之为之,莫要不知好歹!
初绾低头看着被她抓住的衣袖,脸上满是霜雪之气。她这辈子,承母神之光,腆为上神之位,在三界地位遵从,还没有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过,却一再地被这几只妖羞辱,当真以为她现在灵力尽失,就能任他们揉圆捏扁了吗?
初绾放开,莫要脏了我的衣服。
云祭司:你……
“砰!”初绾还未等她说完,突然出手拂落她手中托盘上的瓷瓶,一落地,霎时四分五裂,里面的褐色丹丸散落一地。
云祭司:你竟然打碎了我给陛下炼制的药?
云淳尖叫一声,顾不得跟初绾置气,便要去捡。初绾看着地上滚落的丹丸,目光一凛,一掌推开了云淳,捡起了一枚丹丸捏碎,霎时一股腥气扑面而来,空气中蒸腾起了点点绿光。
初绾一瞬间如坠冰窖,这竟然是用生魂炼制的丹药。看着云淳,咬牙切齿地道:
初绾你们真该死。
云祭司:你看出来了?
云淳爬起来,弹了弹衣袖,得意地笑道:
云祭司:也对,你可不是常人,自然能够看到。可是那又怎样?你现在灵力尽失,形同废人,你以为还有人来救你,别想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而且,你服了制灵之药,灵力没个一两年,根本难以恢复,到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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