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斗笠的车夫跳下车来,打开了其中一个粪桶,将里面藏着的人拉了出来。那人披着一身黑色斗篷不见面目,出来后,又伸手入桶,拿出了一把黑布包裹着的剑。
车夫:于嬷嬷,您当真打算这样做?
车夫的声音带了惊惧地颤抖,隐隐哽咽。
车夫:这可是……这可是我西耀的镇国之剑啊!
于嬷嬷:那又怎样?
于嬷嬷厉喝出声,转过头来,赫然是一张端方刻板的脸。
于嬷嬷:旁人瞎了,难道你也瞎了。我们可是侍奉太后的老人,陛下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说道这里,于嬷嬷已经是泣不成声,猩红的眼里是滔天恨色:
于嬷嬷:如今的陛下,根本就不是陛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孽夺舍了陛下的身躯。如今……
于嬷嬷打开黑布,露出了里面明黄色的宝剑,虽在这昏暗、污秽不堪之地,也难掩起光华。
于嬷嬷:如今,若是让那妖孽拿着湛泸找到了龙脉,那不仅是我西耀国,就连整个人界,也会落入妖孽之手。
#车夫:可是,若将湛泸丢进这污秽之地,那便是毁了。龙脉若有感知,必会转移,那我西耀就亡国了啊!
车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住于嬷嬷的衣摆,悲声呼喊:
#车夫:如此,怎对得起我西耀国的列祖列宗啊!
于嬷嬷:难道现在就不是亡国了吗?国出妖孽,陛下遇害,太后娘娘也终日活在监视之中,若不是他为了找寻湛泸的下落,怕是太后也已遭毒手!
于嬷嬷决绝地扯回衣摆,任车夫趴在地上痛哭,抱着湛泸一步步朝着粪池走去,眼泪却顺着眼角不停地流下。
于嬷嬷:今日,趁着那妖孽不在京中,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祭司和丞相的监视逃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也是太后娘娘的懿旨,毁了湛泸,毁了我西耀百年基业,任凭他对我们要杀要剐,也不能让他达到目的!
说罢,便举起湛泸,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后,就准备将湛泸朝粪池丢去。
伏在树上的破军立即飞掠而来,出手如电,接下了湛泸。才避免了这堂堂一代名剑,落了个陈入粪坑的凄凉下场。
于嬷嬷:你是谁?
于嬷嬷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惊惧不已,难道是被那妖孽发现了。思绪一落,于嬷嬷拔出腰间匕首就朝破军刺去。
于嬷嬷: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到湛泸。
破军抱着剑,左右闪躲,虽然他伸根手指就能打赢她,但是他怎么可以和一个老人动手呢?
破军星君冷静冷静!我不是同伙,我不是!我是来帮你的!
于嬷嬷:帮我?
于嬷嬷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问道:
于嬷嬷:就算你不是他的同伙,那又怎样?这两年,我们暗地里联络了多少老臣刺杀,全都一败涂地,死无全尸。
润玉既如此,为何不焚香以告,上达天听。
润玉施施然走过来,一身天水之青,温仪面容,与这污秽之地格格不入,却让人莫名的心安。于嬷嬷收了匕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惨笑到:
于嬷嬷:别说焚香祷告,这两年,太后娘娘三步一跪,五步一叩,拜了多少寺庙和道观,后来,法华寺的一位高僧告诉我们,这洛京,已经被他布下结界,连土地山神都被他杀了。
润玉果然。
怪不得自己进入洛京之前,想要找出土地询问,却遍寻不着。润玉沉默了片刻,又道:
润玉既然法华寺的高僧能看出洛京被布了结界,想必也不是普通人,为何不让他为你们传信?
于嬷嬷站起身来,苦笑道:
于嬷嬷:死了,我们还未走出寺门,他就死了。所以,无人可助我西耀国。
润玉此妖意在龙脉,怕是要夺的不止是区区一个西耀国。但邪不压正,若是为了一个妖孽而毁了湛泸,那岂不是不值。
润玉一抬手,幻出了赤霄剑。破军手中的湛泸似是有感应一般,发出清越剑鸣之声飞到了润玉手中。
于嬷嬷:这……这是……
润玉神剑之首,赤霄。
呆愣在地上的车夫,突然膝行过来,将于嬷嬷一起拉在地上,对着润玉叩拜,激动地老泪纵横。
#车夫:赤霄剑乃是天帝之剑,天帝亲临,天佑西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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