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手中仙力溢出,将冻成了冰块的梼杌沉入了地底,泥土拂过,一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
润玉:本座未将梼杌收入昊天塔,而选择将其冰封,便可以保留它和血阵的气息。
破军顿时茅塞顿开,拍了拍头,道:
破军星君我们再悄悄敛了气息,出了这林子。这样背后的人能感觉到血阵和梼杌的气息,便也同样会认为我们还被困在林中,或者已经葬身梼杌腹中。
润玉:看来你也不傻。
难道我以前很傻吗?破军一瞬间石化,陛下这也太打击人了。
初绾蜷缩在角落里睡得昏天黑地,突然车轮硌到了石子,晃的毫无知觉的她朝车板上滚去。
相墨宸赶紧放下书,将她揽在了怀里。陌生的怀抱,带着冰冷之感,初绾立即惊醒,噌的一声跳了起来,却忘了现在是在马车里。
初绾啊!我的头啊!
相墨宸:真蠢。
淡漠如冰的口吻,却是含着浓浓的调侃之意。初绾愣了愣,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反唇相讥,反而又乖乖地坐回了位置上,半合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思绪万里贯沧海,雷霆奔波独纵横。剑南渡的水,像是千万匹脱了缰的野马,从山中嘶叫着,奔腾而来,时而一泻千里,时而在峡谷礁石之间迂回。江水浩荡,汹涌澎湃,一路上涌起千堆万堆的浪花。
初绾这就是西耀国的进京之路?
初绾立在岸边,看着脚下湍急的河水,有些诧异地问道,这里连一艘船都没有,可见相墨宸是临时改道。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偏偏要走这惊涛拍岸的剑南渡?
初绾陛下是打算,让我们游过去吗?
相墨宸没有应她,手一挥,后面跟着的军队纷纷进了树林中,不一会儿,林中响起了砍伐树木和刀锯运作之声。
相墨宸: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游着过去的。
江边的风有些大,初绾伤势未愈,脸色有些苍白。相墨宸脱下了他的外袍,披在了初绾身上。
相墨宸:河风刺骨,小心着凉。
初绾看着身上带着龙延香气的玄色袍子,眼中幽光流转,没有回绝,淡淡道了句:
初绾多谢陛下。
相墨宸:朕关心你一次,你便要道一次谢,其实这样也并无不可……
相墨宸抓住初绾一缕被风扬起的墨发,放在手中细细摩挲,沉声说道:
相墨宸:但望你一直记得……朕对你的好。
初绾是好,初绾便会一直记得。
初绾笑了笑,转头看着浩渺的江水,顿了顿又道,声音亦是带了些空灵飘渺之感。
初绾不好……初绾亦是会一直记得。
相墨宸:随你吧!
相墨宸掩住心中空荡荡的失落感,叹了口气。爱也好,恨也罢,到头来不过一捧黄土,三尺青蒿。记得,不记得,也许根本就不重要,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便好。
西耀军队训练有素,不一会儿便制好了筏子推到岸边,众人拿出金银细软,陆陆续续地登上了木筏,面对着湍急的河水,那些宫女虽然心里害怕,却也不敢不上,否则抗命被杀,一样是个死字。
初绾与相墨宸出乎意料地走在了最后面,初绾看着岸边遗弃的马车马匹,不由连声啧啧赞叹:
初绾这价值万金的千里马,檀木车,说不要就不要了,可见陛下的西耀国确实是富得流油啊!
相墨宸:以后朕的便是你的。
切,谁稀罕!初绾瘪了瘪嘴,转身看着前方,心想我就是要抱大腿那也抱润玉的大腿,人家掌管三界,你这人间帝王亦是在他掌管之中,他的腿可比你的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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