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花过处,鸦雀无声,寸草不生。街上摆摊的商贩行人,纷纷低头垂首,让出一条路来。
可是尽管如此,也有乔装打扮成女子的男子被牛高马大的打手拉了出来,扔上了后面的囚车。一时间,男子惊恐的挣扎声,家属的悲呼声响彻云霄。众人虽然心中愤怒,却也敢怒不敢言。
而那女霸王始终坐在打头镶金嵌玉的华盖马车上,除了偶尔发出一两声猖狂粗哑的大笑声,一直都未露面。
初绾哎!各位乡亲父老,让一让!让一让!
一声吆喝夹着莫名的兴奋,穿过层层包围,打破了街上气氛,众人纷纷抬起头来,挣扎的也不挣扎了,哭的也不哭了。
打手:喂,干嘛呢?找死是不是?
一个满脸横肉穿着赤膊短打的打手,粗着嗓子上前呵斥。初绾立即做出了受惊如兔子的模样,战战兢兢地退到了一边,露出了身后的润玉。那群打手立即失去了声音,眼里露出惊艳之色。
那是春风过了十万里山海,白云落了五千里山河。所经之处,草木葱茏,芳华似锦,水清月明。是巍巍雪山之下倒映的浩渺碧波,是料峭绝壁之上开出的白莲,明冶皎洁,于水雾空蒙之间。
半晌,那群打手跳了起来,打头的奔到华盖马车前回到:
打手:主子,有好货色。
那马车轻轻撩开了一条缝隙,看过之后便放下,车里又发出一阵似被沙石磨砺过的粗哑大笑,听得初绾一阵恶寒。
那笑声停下来后,不知又与那打手低低吩咐了些什么,离得远,初绾有些听不真切。不一会儿,那打手点了点头,走过来对着初绾道:
打手:明人不说暗话,小娘子意欲何为,不妨直说。
想不到这霸王花还有些脑子,知道主动送上门的怕是别有用心。不过初绾心里早已备好了说辞,思绪一落,长声呼嚎一声,坐在地上,哭的惊天动地。
初绾小女子命苦啊,家乡闹了饥荒,家父带着我与哥哥出来投奔亲戚,怎料家父克死异乡,小女子无法,只得卖了我哥哥,一则希望他在贵人府上有口饭吃,二来也希望换些银子,葬了家父!
那打手听后,又回到马车请示,车里立即伸出了一双纤纤玉手递出来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打手:诺,这些银子给你!
打手将袋子扔在初绾面前的地上,脸上轻蔑一笑。
打手:拿着银子滚吧!
初绾是是是!
初绾捡起银子,麻溜儿的起身,低着走到润玉面前,心虚的不敢看他的脸,只能捧起他的手,不舍地说:
初绾哥哥,你保重,妹妹以后有了钱,立即将你赎回来!好了,再见。
说完后,初绾立即准备开溜了。先让润玉进去打探,她在外面接应他,这也不失于一个好方法。只是想到他要牺牲色相,初绾心里莫名涌起不爽。
润玉:娘子,你真的舍得丢下我吗!
润玉清润的嗓音淙淙如泉,夹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死寂,看着初绾的背影自责地说:
润玉:我知道,我无能,至今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要杀了我卖了我,我无话可说,我只问你,你的心里,可曾爱过润玉?
“啊!娘子!”
“他们是夫妻!”
“竟然有做妻子的要卖了相公!”人群中立即响起了吸气声,交头接耳的斥责着初绾忒不是个好东西了,哪有做妻子的卖了自己相公?
而初绾却因为那句,“你可曾爱过润玉?”而愣在了原地,她想不明白,他要坑她一起有千百种方法,为什么要这样说。而更让她不明白的是,心中那虚无缥缈的空夹着微微疼痛,却让她难以呼吸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打手:去,把那个骗子给我抓起来!
那打手气急败坏地大叫,谁不知道主子只要看上了一个男人,最讨厌的就是他已经有了妻子。但是她又舍不得这个男人,又难以忍受自己的东西被人碰过,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这个碰过她东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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