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明天是八月十五,月盈之夜,天地间阴气最盛之时,到时候赤焰狻猊兽便没有这么大的火气了。
初绾嗯,就在明晚动手。好困,我睡一觉。
初绾打了个哈欠躺下,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闻着塌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清澜走过来坐在榻边的小凳上,看着她静谧的睡颜笑了笑,想要抬手将她面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在咫尺之距的时候,却顿了顿,终究收了回来,落寞地喃喃自语。
清澜:我们……以后还能见吗……
原本睡着的初绾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他一笑,眉眼如画。
初绾当然会,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朋友?
清澜:三十三天觑了,离恨天最高。我这个妖精,爬的上去吗?
不是有法力吗?飞上去便是,干嘛要爬?初绾坐起来,满脸疑惑地打量着他,清澜狭长的眉毛微皱带着淡淡的伤感。初绾与清澜认识了将近四十年,他一直以为清澜是个乐观开朗的妖精,原何今日生了如此多的落寞?
初绾是妖界有人不服你的管束?还是,你新纳的大小老婆在争宠?
话一落,清澜微皱的眉毛直接皱成了如刀刻般的川字。如花的脸直接黑得能滴出水来。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初绾悻悻摸了摸后脑勺,屋里一时间沉默地有些尴尬。
半晌,清澜似叹息似哀愁般无奈地说了一句:
清澜:妖界很太平,没有什么大小老婆。
哦,感情是因为没有老婆而在生气。初绾露出了和善又了然的微笑,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却看见门口的光景愣了神,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初绾清……清……澜……七月飞霜了。
木板铺成的地面一寸寸被冒着寒气的玄冰所覆盖,眨眼便蔓延到了塌下。清澜抱起初绾,一个闪身就从窗户飞了出去,并凝出结界将初绾罩了起来。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有一人白衣飘飘站在屋檐上,清华温仪的面容被月光渡上了一层玉色,秋水为神,雪玉为骨,倾国倾城。初绾突然想到了水中那弧度诱人的背脊和性感的锁骨,“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她打量着人家的时候,屋顶上的润玉同时也在打量着他们。那个白衣的圆脸男人被结界罩着,他闻不出他的气息。可眼前这个穿黑衣服的,虽然变化了模样,但是身上的妖气与那日偷他衣服的丑妖怪一模一样。
润玉:小妖,把东西还回来,我便不为难你们。
话语冰冷,气场强大,让人在炎热的北海也冷得打哆嗦。清澜转头问道正在犯花痴的初绾:
清澜:你拿了这位的东西?
东西?初绾心中一惊,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那条亵裤被她拿到当铺当了,银子已经买酒了!完了完了……
初绾就是一条亵裤而已,我把它……当了买酒了。而且……他还抓了小鱼。
清澜:亵裤……
清澜痛苦地捏了捏额角,你喜欢亵裤说一声就是了,金的银的,铜的铁的我都给你找来,干嘛去偷别人的?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清澜:我拿了仙上东西,仙上抓了我儿子。不如,一手交东西,一手交人如何?
#润玉:闭嘴,小鱼不是你儿子!
润玉爆喝一声,祭出金光粼粼的赤霄剑,携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就朝着两人劈来。
清澜:赤霄剑!
清澜惊叫,拉着初绾就开始跑,初绾看着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好奇地问:
初绾赤霄剑是什么?
清澜:好歹你也是天上来的吧!怎么连赤霄剑也不知道?
初绾人家比较宅嘛!
清澜:赤霄剑是天帝之剑。
锵然一声轰鸣,赤霄剑又堵住了两人去路。初绾抬头打量着润玉,天帝太微当年她也是见过一两次的,虽然自己记不清他的面貌,但是他好像也不长这样啊!
算了算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总不能让清澜为自己担了这个罪名,作为天帝,总不会滥杀无辜吧!
不过初绾显然是忘了,是她先去招惹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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