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渔村后,初绾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打开了窗户,一股甘醇的酒香和着热风吹来,隐隐夹着葡萄的甜香,初绾咽了咽口水,手中捏诀,人已经消失在了屋中。
等初绾喝个酩酊大醉,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初绾嗝~好酒啊!十几万年没有喝过了,可馋死我了。
一连打了几个酣畅淋漓的酒嗝,初绾摇摇晃晃地摸向床榻,掀开了被子,却摸到了一根奇怪的东西。
初绾什么,什么东西?
屋里光线有些昏暗,初绾喝的迷迷糊糊的,一时也弄不明白这又黑又长的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甚是眼熟,遂伸手戳了戳。
初绾烧火棍?
烧火棍闻言,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尾巴扬起,啪一声地打在了初绾手上。
初绾哎呀,还是只会打人的烧火棍!
初绾吹了吹通红的手,怒气冲冲地一把抓住它朝床下拖去。
初绾我管你是烧火棍还是只会打人的烧火棍,这张床是我的,你给我下来,我要睡觉了!
岂料那烧火棍滑不溜秋的,初绾一个没抓稳,还给自己摔了个屁股蹲。
那烧火棍看着初绾傻愣的模样,促狭轻笑,一阵玄光闪过,变成了一个修长的人形。
初绾的神志也被这一摔给唤回来了,一弹指点亮了桌上的烛火,看着塌上躺着的人,唾了一口:
初绾清澜,你可真够无聊的,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蛇妖清澜,一身黑衣,宽袍大袖,修长白皙的手懒懒支颐,沉寂威严中又带着慵懒散漫。长眉入鬓,唇若丹华,微微绯色的桃花眼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无语,却尽显魅惑,端的是清冶无双,且华且艳。
初绾爬起来端着桌上的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这才问道:
初绾你不是回妖界了吗?怎么来了北海,难道有公务要办?
清澜:是……有些公务。
清澜低垂着眉眼笑了笑,眼中有些微微苦涩。起身对着屋中打量了一圈,问道:
清澜:小鱼呢?
初绾哎,被一个神仙抓了。
初绾叹了口气,但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怎么担心小鱼,她有种直觉,那个小气吧啦的神仙,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应该不会过分为难一个孩子。等到她取回灵剑,再将亵裤还给他,就能把小鱼换回来了。
清澜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因醉酒而酡红的脸,眼中带了如春水般的柔光。
清澜:怎么会惹上神仙?
初绾实在是没有脸说自己是因为想要偷人家的衣裳,结果只偷了一条亵裤不说,还把儿子给丢了!
初绾小鱼他戏水的时候,不小心现出了白嫩肥美的鱼形。所以那神仙就起了歹意,把他掳走了。
清澜:鱼形……
清澜咀嚼着这两个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清澜:你儿子都快被人吃了,你这当娘的还在这里喝酒吃肉?
初绾这个……
初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面色讪讪地说:
初绾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做事对不对!
心里默默为小鱼掬了把心酸泪,清澜道:
清澜:我助你一臂之力。
初绾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清澜:不知道。
清澜走到了窗前,看着天边月色,夜风扬起了他的衣摆,整个人也似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
清澜:能从岐山神墓出来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从神墓出来的难道就很牛逼吗?初绾想,要是真那么牛逼,也不会莫名其妙死了十五万年,被盗墓贼给那个那个了也不知道,然后自己还抱着个肚子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墓地里生崽。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初绾又想哭了,自己什么时候也染了这多愁善感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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