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是不是我将他它吃了,你便不会走?
初绾看着他乌青的双眼,里面满是眼巴巴的渴望,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头去,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出口的话语有些丝丝颤抖:
初绾:对,你将它吃了……我便……不会走。
润玉:好。
润玉笑得如同孩子一样,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将丹丸拿过吃了下去。
#初绾:你现在好好休息,我先回姻缘府,明日便来看你。
初绾温声安慰了他一句,有些仓惶地转身离开,她怕,再待下去她就会后悔了,舍不得离开了,可是……没有必要,纠结下去,只有无尽的痛苦而已。
润玉:不要走。
润玉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声音里是浓浓地乞求:
润玉:绾绾,你不要走好不好?今日……今日是十五,今日本应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不过不要紧,我明日,明日再补给你好不好?
初绾心中一痛,仰着头看着白色的穹顶,似乎这样就能把泪水逼回去。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走,可是……他们回不去了,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又如何回去?
初绾:我不会走,你去休息好不好?
#润玉:不,除了我的身边,你哪里也不许去。
润玉将初绾打横抱起来,慢慢向床榻走去。初绾看着轩窗外渐渐落下的银月,紧张地说:
初绾:润玉,你快放我下来,你身上还有伤。
润玉笑了起来,将初绾放在塌上,欺身压下,动情的嗓音,带着磁性沙哑,让人迷醉。
#润玉:所以还请娘子怜惜
初绾无奈叹了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如同扑朔的蝶。如果这辈子能得到他一次,也是对自己这前后两世二十万年的追逐,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润玉:绾绾,你真美。
润玉呼吸有些急促,小心翼翼地吻住了那抹睽违已久的樱红。唇齿相交的瞬间,未知的远方,似有千树万树的花被微风吹开,五颜六色的彩蝶蹁跹其中,还有淙淙流淌的溪涧,发出叮咚流响,是这天地间最动听的乐音。
初绾往常在观尘镜中看戏的时候,也看到过男女之间巫山云雨的场面,姻缘府中也有丹朱仙上的绝版珍藏避火图,当时她觉得虽然姿态甚是丑陋,但是叫的那么亢奋,应该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儿,可是轮到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
初绾:润玉……不要了……
初绾起身推了推身上的人,白皙的脸上长眉紧皱,满是痛苦。
初绾:我好痛。
润玉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卡的进退两难,脑门上的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附身吻了吻初绾的脸颊,将她轻轻推倒在枕头上,挺身而进。
初绾惊叫一声,便慢慢失去了意识,混沌中,她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尾鱼,随着翻涌的浪花漂流,又像是一抹白云,随风飞舞。
待到情浓时刻,原本有些昏暗的屋中,竟有莹润的光滑流转,一条白色的龙尾从层层纱幔后伸出,而那龙尾下,竟然还有一条雪玉玲珑的白尾。
情迷意乱的润玉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还未等细看,后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初绾附身在他唇上一吻,无尽的无奈与苦涩化作了泪水,滴落在润玉的颊畔。
初绾:从此……不念……不见……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璇玑宫,润玉从塌上惊醒。
#润玉:绾绾!
回答他的只有殿中空灵的回声,润玉下榻,拂开了殿中纱幔、柜门,然而都没有那抹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
书词立在殿外,听见里面轰隆作响,心里一惊正要开门,却见披头散发的润玉奔了出来,眼里满是惊惶之色。
#润玉:书词,初绾呢?可有见到初绾仙上?
书词心里咯噔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书词:陛下……陛下……初绾仙上……她不是……
还未等书词说完,润玉便厉声打断了他。
润玉:不许胡说,她一定是回姻缘府了,我要去找她!
不许说,不许胡说。仿佛书词不说出来,如他所愿的便还会依然如他所愿。
院中寂静的如同死寂了一般,唯有凉风拂过树枝,沙沙作响。
润玉步履蹒跚地朝院外走去,额头浸出了冷汗,却还强撑着一脸平静。仿佛装成这样,那足以把他焚烧殆尽的恐惧便不会发生。他要去姻缘府,他要去找她,上至三十三天,下至幽冥九重炼狱,不能寻遍,又怎么让他相信,昨晚的那般美好真实,只是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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