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绾陛下,小臣知道错了,小臣以为陛下统御三界,英明神武,无坚不摧。想必这衣袍也是同陛下一样无坚不摧才对,哪知它们如此不争气,小臣轻轻一摸,它们就破了!
润玉:本座的衣物,乃是万年鲛绡和着九天冰丝织成,高阶法器尚且奈何不得,怎会轻轻一摸就破?
润玉坐在案后,看着蹲在墙角哭得抽抽搭搭的初绾,痛苦地扶着额头,心想这家伙,装疯扮傻,心口不一,胆大包天,简直狡猾的很,知道逃不过,打不过,便开始装可怜
润玉:还有……洗衣服不放水。
最后几个字,润玉说的牙咬切齿,就算是神仙妖魔有法力,净衣用个洗尘诀就是。但你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吧?不用水,怎么洗?
初绾这是……这是凡界最新流行的干洗。
润玉:衣服都洗破了,那委实是个别致的洗法。
润玉转头对着躬着头、夹着腚做乌龟状的书词吩咐。
润玉:把那些破损不严重的,纳到织造宫里,修修补补尚且能穿。
书词是,陛下。
润玉:还有,去姻缘府将月下仙子的祷文册和红线一起搬到璇玑宫来。
这是要打算天天折磨我、奴役我、压榨我的打算!初绾一惊,以恶狗扑食的姿势扑到润玉的脚下,哀嚎的惊天动地,哭泣的一波三折。
初绾小仙长像粗鄙,行事粗鲁,谈吐粗俗,若搬到璇玑宫来,恐污了陛下的龙目啊!
润玉:就是因为你长像粗鄙、行事粗鲁,谈吐粗俗,本座才决定好好教导你。不然你这样……会拉低我们整个天界的形象。
润玉说的语重心长,温润的面容笑起来如同冰天雪地里的兰花盛开,言念君子,如墨如兰。
初绾呆了呆,有些不知所措地扭过头去。她想不通,糯糯说天帝是那天边挂的云,高岭上的花,深海里的冰,不会同人计较,何况是她这种小如蝼蚁的粗人。可为什么偏偏就跟自己杠上了,若是因为昨日自己拿着肉饼吊他的事儿,那这天帝也委实气量小了一些。
姻缘府里,糯糯听见书词的来意,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了,小脸儿更是如同过了水的白菜一样,惨无人色。
糯糯:不行,我要马上去找丹朱仙上将初绾仙上救回来!
糯糯说罢就要往外面冲,书词赶紧拦住了她,安慰道:
书词你无需紧张,陛下不会将月下仙子如何的。
糯糯:怎么不会?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的为人!
书词那是你们的偏见!你们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陛下他,只是缺少一个能够温暖他的人。
糯糯:能温暖陛下的,是谁都不可能是初绾仙上,我们仙上不可以去当别人的……
话未说完,糯糯便被书词定住不能发声,只余一双杏眼恨恨地瞪着他。
书词叹了口气,指挥着仙侍搬东西。再吩咐了一声,将每日新的祷文整理好了,直接送到璇玑宫,便离开了姻缘府
在初绾看来,天帝这条龙委实是一条难以琢磨的龙。上午的时候,那眼神仿佛是一把把冰刀,唰唰地射向她恨不得把她戳成筛子。怎的下午就换了种画风……
润玉:来,尝一尝味道如何?
缭绕的茶香将润玉清逸绝伦的仪容蒙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氤氲雾气。初绾抬手接过茶杯,莹莹茶水上几朵小白花,宛如碧潭飘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初绾尝不出个所以然来。
润玉: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初绾难道有毒!
初绾大惊失色,噌的一声跳起来捶胸顿足、扣喉咙。她就知道,这小气吧啦的龙,怎么会好心到给她茶喝!
等到初绾折腾半晌后,润玉才慢悠悠来了一句。
润玉:我只是想问你……烫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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