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作为一株彼岸花,初绾已经孤孤单单并且十分享受的在忘川河边开了两万年,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花有旦夕祸福。
两日前,她正悠然地在忘川河里散步,突然魔界绿油油、黑漆漆的天空,噼里啪啦一阵炸响,一只十分可爱圆润的红球飞下,“砰”的一声砸中了她的脑门儿。
砸就砸吧,看在这球如此喜庆的颜色上她也就忍了。可是这红球竟然生出了红线将她从头到脚捆了个严实,再醒来,自己就在眼前这个叫“姻缘府‘”的鬼地方,鬼地方就不说了,这里还有个穿的花枝招展,长着一张娃娃脸,整日神神叨叨的老头。
初绾:放我回去!
初绾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一身黑衣无风自舞,狭长的凤眸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一身品红纱衣,唇红齿白的丹朱无视初绾吃人的目光,围着她不停的转圈圈,嘴里不停发出不可思议,难以形容,超乎想像的“啧啧”感叹。
丹朱:我的个乖乖,这么多年,老夫我也没少往魔界跑。怎的以往没有注意到,如此美丽动人、温婉可人的花儿啊!
#初绾:“美丽动人?温婉可人?”
初绾转头看着一旁的观尘镜,里面的人长发披散,眉间一点鲜红欲滴似火似花的印记,凤眸狭长,朱唇嫣红,一张脸因为长期见不到阳光煞白煞白的,一身黑黝黝的衣服,活脱脱一个魔女的形象,更是同这凤阁龙楼、玉树琼枝的天庭格格不入。
#初绾:我……再说一次,解开这劳什子的"菜丝花卷"大法,我要回忘川去。
丹朱:哎呦呦!老夫的少女心受到了前所未有、旷古绝今、难以言表、罄竹难书的暴击啊!
丹朱捂着胸口,施施然的倒在地上,右手一扬撩了一撮长发挡在脸上,给自己做了个迷人的病西施造型。
丹朱:那魔气缭绕,冤魂不散的忘川河,怎能是你这种娇滴滴的女娃娃能呆的地方啊!
‘冲动是魔鬼,我要冷静,冷静’初绾吸了口气,揉了揉鼻子,捏了捏脸,给自己做了个十分乖巧,十分柔弱,十分可怜的表情,‘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初绾:小女子求月下仙人行行好吧,小女子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一岁吃奶小儿,后院母猪才下崽,前院母鸡才下蛋!如果没有我,他们会饿死的,这是多么惨绝人寰、惨无人道,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惨事儿啊!
丹朱:“八十岁老母?”
丹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丹朱:貌似你已经快两万岁了吧!
#初绾:我义母,忘川河边的那块儿石头。
丹朱:一岁吃奶小儿?我问过忘川的船夫了,你化形不过半年。
#初绾:咳……我干儿子。
丹朱:猪,母鸡?它们既然能呆在忘川不死,那必是有过人之处,随便吸两口魔气也应该饿不死它们!
丹朱说完后,从地上爬起来,负着手,冷着脸,一片威严凝重。
丹朱:既然选中了你,便是天命所归。缱绻情丝既已种在了你身上,那便是我也无法收回。你就好好当你的月下仙人吧,等到与你有缘的传承人出现,你便可以解脱了。
初绾听罢,像是见到了晴天白日里的黑夜 ,擦了擦眼泪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捧心,两眼冒星。
#初绾:有缘人,多久才会出现?
丹朱:这个嘛……
丹朱抚着额头,做着一脸深沉的思考状,脚步却在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丹朱:大概一年。
#初绾:好,一年而已,我忍了!
丹朱:大概十年。
#初绾:好吧……十年而已,我再忍了。
丹朱:大概……一百年。
#初绾:什么?
初绾惊叫一声,耷拉着脑袋,气若游丝,有气无力。
#初绾:好吧……百年而已,我再再忍了。
丹朱的脚已经挨到了门槛,脸上得意一笑,化作一只白狐狸就朝门外冲去。
丹朱:大概一万年或者十万年,你如此乖巧不如一起忍了吧!
#初绾:骗子!
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夹着冲天的怨气将姻缘府震得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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