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平日里不太注重着装仪表,他还是那松散的休闲裤,一双假冒的耐克鞋,上身配着松松垮垮的长袖T恤。给人感觉这就是一社会愤青。
慢慢的,他走到自己的车跟前,一辆八成新的微型面包车。就这车,也是他负责快递中转,公司给他配发的。
他上了这单薄的面包车,哐当一下关上车门。自语:“还是老老实实的,享受自己的豪华小房车吧。”
打火,挂档,起步,小房车哼哼着朝前走去。他不紧不慢的在这河堤小路上走着,望着路两旁成排的柳树,他在想,我呀,就这命,有个这小四轮开着已经不错了。
小涛住的地方,是父母办离婚申请来的廉租房。这间房成了他惬意的小窝,面积不大,一个单间,够他一个单身汉在这里挥霍青春了。
二十六楼到了,打开房门,映入眼帘就是一个小厨房,厨房对面是卫生间。再往里头走,是一张一米五大床,一扇双开门的小柜子,再有就是床头前有一张小桌子。
关键是,这房子朝北,一年四季见不到太阳。就这已经不错了,刚踏入社会才几年,能有一个这样的小窝,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屋里被他收拾的挺干净,从整洁的屋里来看,小涛在生活上还是一个挺讲究的人。
他很少自己在家做饭,除非是有时送快递回来晚了,就用电磁炉下两包方便面。
不知不觉出去一天,他一头栽倒在床上,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感觉有点困,但还是强睁着眼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
打开支付宝,啥不管,先把小鸡喂了。再看看蚂蚁森林里有没有能量,顺便把自己和别人的,一起搜刮一遍。
他的森林能量已不少了,上班这两年,快要攒出一颗胡杨了。周围的同事朋友早都好几张环保证书了,他还是一往无前的朝着胡杨努力。
能量刚收完,眼睛一阵酸困,他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梦里,恍恍惚惚的,感觉眼前黑乎乎的,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夯道里行走。也不知道这是条啥路,他漫无目的的朝里面走着……
怎么感觉暗道很长,走了好半天还在走,没有止境的感觉。正走着走着,忽然,一双金光闪闪的猫眼,发着亮光,刺了过来!
“啊呀……”小涛一下子醒了,怎么搞的,那只猫怎么那么像那女孩的猫。猛地又去摸自己的眼睛,没感觉啊!这是怎么了?
他惺忪着眼睛,四处瞅了瞅……没啥啊!怎么那只猫进自己梦里去了?这让他有点想不通了,不会是那只猫有灵性?在暗示他什么?
再次揉了揉眼睛,还是没啥异样。算了,起床吧,下楼去吃碗拉面去。起身到门口换上鞋,匆匆下楼去了。
绿城,这里是一个省会城市。近几年的大基建,修地铁,致使这里到处都是工地。楼下街口的拉面馆,是一家有着几十年历史的传统拉面馆。
现在是疫情期间,饭店不能进店堂食。只能要碗拉面,坐在墙边,把碗放在面前小凳子上。他开始无尽的回味着,这怎么也吃不腻的传统拉面。
正吃着吃着,他再次看到了那辆金黄色的跑车。这次他看到了,这是一辆阿斯顿马丁。能开上这车的人,非富即贵了。
他猛然想起那只猫,不对,一定要看看那只猫怎么了。小涛放下筷子,跑向正在等红灯的跑车。
车上只有那位公子哥了,女孩不在车上。小涛怔愣的走到跟前,看着车里的公子哥。
这男的注意到他了,男的放下车窗说道:“不会是没见过好车吧?”
“呃,不是,我是想问,刚才那个女孩呢?”
“你找她?”男的愣住了。
“我找那只猫。”
“呵呵!猫跟着主人回家了。”男的接又道:“那女孩可是个金主,你没戏,哈哈!”
小涛表情无奈的笑了笑,“那算了,我继续回去吃我的面。”
他说着,和车上男的示意,转身又回小凳子那里去了。
更让人郁闷的是,小涛转身回来发现碗不见了……
“喂…谁把我的碗收了?”
很快,饭店门口出来一个服务员,他到了跟前说:“对不起,以为没人了,我给收了。”
“我还没吃饱呢呀!你收了我吃啥?”
“对不起,我再给您上一碗。”服务员说着,又跑了回去。
这下倒好,猫没找到,又多了一碗面。本来头一碗面他已经吃剩下一半了,整整一碗半拉面,把小涛吃的肚子圆鼓鼓的。
过瘾!吃太多了,不能这会回去。还是就近溜溜弯吧,消化一下肚子。小涛心里想着,转身沿着这条都市村庄回迁房的路,漫无目的向前走着。
“我是小猪佩奇,这是我的弟弟乔治,这是我的爸爸,这是我的妈妈。”小涛身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这铃声是他故意这么设的,就是为了与众不同。
“喂…”小涛接起电话。
“套兄,近来可好?”
“滚蛋!再给我胡说八道,我挂了啊!”这是小涛的高中同学给他起的外号。因为这个外号带有侮辱性!每次这么喊,小涛必翻脸。
“好啦好啦!给你开玩笑呢!”电话里又说:“晚上我约俩妹子,正好给你配一个,看我够意思吧?”
这一看就是拉赞助来了,俩妞一起,对方花不起钱,拉小涛垫背来了。
“哼哼!算了吧,你整那些拜金女,除了盯着你的钱,别的啥也捞不到。到了那里,啥酒贵要啥酒!我这点血汗钱,还想留着娶媳妇呢!”
“你这时不花钱,你娶啥媳妇啊你?你梦里娶还差不多!”
梦里娶媳妇……这让小涛立时想到最近连续做的怪梦。忙说:“梦里娶就梦里娶,说不定哪天我真带个鬼回来。这年头,鬼都比人有人性!”
“哟呵呵…你这么说,我费了老鼻子劲找来俩美女,你不稀罕了是不?”电话那头显然有点不满意了。
“你另找别人吧,我看了了,你找的那些人,没有靠谱的。要么长得死丑,还出来蹭吃蹭喝。要么张口就问你干什么的,她管我干什么的,我找不找她都是另一说!”小涛这是明显的人生不如意,开始发起了牢骚。
“看你说的,长得丑就不能出来吃喝啦?那丑的身边还有好看的闺蜜呀!”
电话里停顿了下,对方又说:“行!你不来是不?那以后有好事也不叫你了哈!”
“你好好潇洒吧,我看透了,这种场子以后不再有我。祝你今夜成事,好吧!”
“得得…那这样,现在是特殊时期,估计哪也去不了。顶多也就是买点零食,到时实在不行,我们带着吃的喝的,上你那儿去。”
“你少来,我这小区晚上十点以后不让进人。即便能进来人,我也不同意!”小涛当场拒绝。
“真不够意思!再见!”对方挂断了电话。
戴着口罩接电话,一会功夫,口罩里湿漉漉的。小涛扒下口罩,大呼一口气,又把口罩戴上了。
虽然现在国内疫情接近尾声,可是国外疫情爆发的严重,不时的有输入病例蹦出来。
这个时期,不能有病,有病连处方类药物都买不来,必须到医院去。而且不敢染上病,一个人染上病,整个小区全都得隔离。
那叫什么?毒王,害群之马!谁也不想做这样的人。
电话里的人,是小涛从初中一直到二类高中的同学。是他的狗屁兄弟,程梓瑁。平日里小涛都喊他大冒,意思有点接近二货的意思。
他这俩人,一对狐朋狗友。大冒父母离婚,他跟着母亲一起过。他父亲有俩糟钱,早几年前跑出去浪摆,混个小三,离婚了。
大冒从学校出来后无事可做,跑到父亲的饭馆里帮忙。说是帮忙,他其实是想掏空自己的父亲。他经常告诉小涛,哪天他要是掏空了自己的爹,看他还怎么跟那个小阿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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